她本以为大权在握,毕竟没人想要。

然而却被池士海骂了一顿。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池士海最终还是向老太太求助。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老太太竟然毫不犹豫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池乐央斜倚在榻边,无精打采道:“没有人闹事吗?”

她所说的正是昨夜溺水之人。

自池士海下朝归来,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丹雪:“人已经送到老太太和四娘的屋里了,他们都是家生子。主子不追究,她们大人即便想要追究,也有人压制着,大抵是觉得就此作罢了。”

能如此沉得住气,明明都已经被打脸了,还选择默默忍受,池乐央紧闭双眼心中暗自想着。

老太太向来喜欢家中鸡犬不宁,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那池乐安居然也会插上一脚。

“二娘还是把药吃了吧,老太太掌管了大权,定会让所有人都前往寿康堂。”山桃忧心忡忡地说:“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前去,如果老太太有什么举动,岂不是要再次受罪。”

“那又如何,祖母要孙儿作甚,孙儿还有何理由?病了也好,做样子也要做,为了她自个儿,老太太亦不会苛刻。”

果然,晚饭时,老太太罕见的一起。最高兴得便是池士海。

老太太吃了几口,示意了徐媪,徐媪告知她们明早都去寿康堂。

直到清晨,池乐央第一个抵达。

老太太正收拾着,她只能在院里干站着。

随后来的便是池乐静,她笑道:“我以为我来的早了,想不到二姊来到还早些。”

池乐央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来早或晚,准时了,也不差几刻。倒是四妹眼下发黑,想是昨夜睡得不好,莫非是受了惊吓?”

池乐安眼中神色变了几许,可还是撑着笑意:“二姊说笑了,怎地会受惊?也不单单昨夜,自打染了病后夜夜不能眠。二姊也注意些,莫要像我一样有后遗症。”

“多谢四妹提醒。我身子强壮,偶尔染病也好。就怕的是一直强壮下去,某天忽然一病倒下,吃药不见好,还要一直找着药来维持性命。”

池乐安深深吸了口气,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即便不好,为了自个儿也该继续,甭管多难多辛苦。”

池乐央扬唇一笑:“那是自然,只怕走了歪门邪道,听信旁人谗言,以为给出的方子好,便照着抓药。结果便是面上看着精神抖擞,实则早已亏损、病入膏肓了。”

这番话也不知触到池乐安什么,她面无表情,声音刻意压得低还略带讽刺:“只要能救了自个儿,为何不去试试?”

池乐央不接她话语,只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待池乐柠、池乐静与两位姨娘一同到来。徐媪这才轻轻打开房门,众人鱼贯而入。

进入屋子之后,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向老太太行礼问安,但老太太却仿佛视若无睹一般,只顾着自己慢悠悠地呷着茶,偶尔还会捻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她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都变得迟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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