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幽兰湖畔。
衣裙落地,亵衣离体,最后一件亵裤从玉腿上褪去,骆莺冰已是赤身裸体,空无一物。
湖水清澈,面平如镜,她欣赏着自己水中倒影,娇美面容,白嫩肌肤,挺拔酥胸,白花花精致的长腿……多么完美的玉体!骆莺冰对自己的身体很是满意。
正欲入水沐浴,略消盛夏炎暑,突见湖面出现另一倒影。
骆莺冰急忙回头望去,身后赫然出现一面具男子。
来人身材高大,衣着华丽,脸被面具遮挡,面具后的眼睛直勾勾色眯眯的盯着骆莺冰让人想入非非的胴体。
骆莺冰忙捡起地上衣物慌忙遮住隐私部位,羞声呵斥道:“你是何人,这是卓尔府女眷沐浴处,男子禁入,你若不速速离去我便要叫喊。”
面具男却不惊慌,缓缓吟诗一首:
“盈盈一握纤纤腰
二八年华佳人妙
酥胸挺拔丰臀翘……”
不等面具男把诗吟完,骆莺冰语带哭腔:“这个时候你作什么诗呀?男女有别呀,快走呀,再不走我真个要叫人了。”
面具男人摆了摆手:“姑娘莫要惊慌,本公子无意伤害于你。
只是见你貌若桃花,体态迷人,堪称绝色,尤其是那三寸小金莲,着实让让人心痒痒。
便忍不住来与你探讨阴阳调和之美妙,共赴极乐巅峰。”
骆莺冰羞泪已下:“什么意思呀?”
面具男有些生气:“就是想让你与我一起快活快活。我这般高雅之人,为何非得逼我说出如此低俗之语?”
话音未落,面具男已快速向前几步,左手扯住骆莺冰头发,右手在其身上胡乱摸索。
骆莺冰慌乱之中挣脱,并将面具男向前一推,竟将他推倒在地。
见男子真要非礼自己,已顾不得没穿衣服的羞耻,骆莺冰大声叫喊:“快来人呀,有淫贼呀。”
面具男爬起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骆莺冰的脖子上凶狠道:“再要喊叫便杀了你,然后在你的脸上,胸上划上几刀,让被你叫来的人都瞧瞧你没穿衣服,被人糟蹋的模样。”
骆莺冰不敢再出声,流着泪,抽咽着任由面具男摆布……
短暂的片刻过后,面具男满意地起身离去。
骆莺冰起身穿好衣服,见面具男走远一边哭着一边向骆夫人住处跑去,见到骆夫人后委屈得大哭起来:“姑姑呀,有人欺辱冰儿,淫贼强暴了冰儿,你要为冰儿做主,抓住淫贼,严惩淫贼呀!”
卓尔族祠堂,除下人外的所有府中人被召在此处。
骆夫人脸色铁青:“府上各院各房的主子都来了,紧急把大家请到祠堂,自然是有紧要之事。
就在刚刚,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淫贼把骆莺冰强暴了。
骆家大小姐骆莺冰乃我母家侄女,也是我们卓尔府的贵客,这是我们卓尔府的奇耻大辱,淫贼必须要被绳之以法,我们必须要给骆家一个交代!”
卓尔府大公子卓尔不群义愤填膺:“简直无法无天,一定要揪出淫贼严惩不贷。莺冰表妹放心,我们卓尔家定然给你一个公道,不知表妹可曾看清淫贼模样,有何特征?”
骆夫人:“冰儿,事到如今也不必顾什么羞耻,有什么便说什么,姑妈与表哥定会替你做主。”
骆莺冰闪着泪光:“淫贼带着面具,不曾瞧见面容,可是衣着华丽且细皮嫩肉,必然不是下人,淫贼在行龌龊之事时曾被我推倒,可见他身子很弱,不是习武之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七公子卓尔空。
卓尔府上九个公子,只有七公子卓尔空从小体弱,不曾习武。
骆莺冰继续说道:“淫贼在行龌龊之事前,曾作诗一首。”
众人目光再次齐刷刷看向卓尔空。
卓尔空虽不会舞枪弄棍,诗词歌赋却是名扬四海,且最喜欢给青楼女子写诗做词谱曲。
这些年没几日在家,都是辗转在各个青楼中风流。
骆莺冰想了想又说:“我还瞧见淫贼的脖子有被抓伤的痕迹,想必是淫贼是个惯犯,在别处采花时被刚烈女子抓伤。
淫贼刻意改变了声音,可我听着他说话还是与七表哥有几分相似。”
众人目光又齐刷刷看向卓尔空的脖子,果见其脖子上有伤痕。
骆夫人厉声道:“卓尔空,平日里你就言语轻浮,行为不端,不想今日竟会对自己表妹下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卓尔空面无表情:“我只说一句,不是我做的。”
骆夫人一时愣住了,平日里卓尔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今日怎会只说如此苍白无力的一句话?
今日之事,骆夫人已筹划良久,且在心中演练多次。
卓尔空如何自辩,如何自证,自己又如何栽赃,如何驳斥,均已想好应对之策。
可如今他却只是否认,并无辩语。
“你,你如何解释脖子上的伤痕?”
卓尔空很平静:“脖子痒,我自己抓的。”
每次的回答都出乎骆夫人意料,骆夫人又愣了愣,把准备好的话又咽了回去。
卓不空的脖子是上午被丫鬟小翠抓伤,小翠失足落水呼救,卓尔空下水营救被抓伤。
当时只道是溺水之人丧失理智,并未多想。如今看来却是对方蓄谋已久。
当骆夫人说到淫贼脖子上有抓伤时,卓尔空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自己若是实话实说,待会叫来小翠,人家必然说没有这事。
自己说出的证人不给自己作证,岂不是更加证实了自己就是淫贼?
卓尔燕忍不住站了出来:“七哥绝不是淫贼,他虽生性风流,却绝不会对女人用强,今儿大家都在这,我就把话说开了吧。
这段时间我们卓尔府发生了许多不和睦之事,皆是因为世子之位。
大哥是嫡子,也是长子,于情于理该由大哥继承世子之位。
可是七哥从小心智过人,三次救卓尔家族于危难之中,故而父亲向来偏爱七哥,给了七哥许多其他哥哥不曾有的特权。
自此流言四起,许多人说父亲会把世子之位传给七哥。。
作为金陵城的城主,作为卓尔一族的族长,父亲有很多事不能告诉我们,所以父亲是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
可我和七哥自幼亲密无间,他的心思我最是知晓,即便父亲真的要让七哥做世子,七哥也绝不会肯答应。
所以你们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世子之位想方设法陷害七哥。”
骆夫人怒道:“糊涂东西,你给我闭嘴,谁陷害卓尔空了?你是谁生的?谁才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胳膊肘尽外拐!卓尔空若不是觊觎世子之位,又怎么会费尽心机劝说你大哥不要做世子?”
卓尔不群气愤说道:“就是,差点着了他的道。”
卓尔燕看向卓尔空:“七哥比我们大家都聪明,他这样说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七哥你快告诉他们为什么你要劝说大哥不要做世子。”
卓尔空笑了笑:“小妹,对于有的人,怎么说都没用的,你还记得前几日你在柳街旁劝小狗不要吃屎吗?
小狗不但没有听你的,还向你龇牙咧嘴想咬你。
你知道小狗为什么想咬你吗?
因为它认为你劝它不要吃屎,是想和它抢屎吃。”
屋里有几人偷偷笑了起来,骆夫人大怒:“大胆逆子,犯下淫罪不思悔改还口出狂言,竟敢把长公子比作狗,把世子之位比作屎,是何居心?今日我定要在此执行家法!”
卓尔不仰起头斜视着卓尔空:“按照族规,淫罪当阉割再入狱,如今父亲不在金陵,母亲作为正室,有替族长行法之权。”
卓尔空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卓尔不群,从你设计陷害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再把你当哥哥。
但是看在父亲与小妹的份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做世子。
屎只是让人恶心,世子的身份会当真要了你的命!”
骆夫人轻蔑一笑:“故弄玄虚扰乱视听,到了此刻还敢妖言惑众?来人,请出族戒律,今日我要在卓尔家祠堂执行家法……”
骆夫人话未说完,刘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夫人,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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