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雨天。
舒忘和段墨渊结伴来到叶璐的墓碑前。
两人分别买了一束花。
舒忘本想让段墨渊别买了,可他就是要买。
用段墨渊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你的心意,这是我的心意。”
舒忘笑了笑便没再阻拦。
这会儿看到段墨渊手里的花,舒忘微微惊讶,“怎么是……”
这束花是雏菊。
和舒忘买的一样。
但,这个花束的包装样式,不免得让舒忘想起一些事情。
每年叶璐的忌日都会下小雨。
赶在舒忘来之前,总会有一束雏菊摆在这里。
她之前以为是白毅海放在这里的,后来白毅海结婚了,这束雏菊还在,她便否认了之前的猜想。
她想也许叶璐也有自己的追求者。
如今看到段墨渊手里的花束,她顿悟了,叶璐这位追求者是段墨渊啊。
段墨渊也从她微微惊讶随后了然的表情里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撑着伞,直直望着舒忘,自嘲地笑了笑,“之前来看叶姨总是要偷偷摸摸,总算正大光明了一次。”
舒忘也笑了,将两束花放在叶璐碑前。
她蹲下来给叶璐擦了擦墓碑。
随后又絮絮叨叨和叶璐说了很多事情。
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说了很多都没说自己患上抑郁症的事情。
段墨渊兢兢业业给舒忘撑伞,不让她被密密麻麻的小雨淋湿。
随后,舒忘摸了摸段墨渊,对叶璐道:“呐,人还是回来了,我和段墨渊很好,你不用担心。”
“你生前那么偏向段墨渊,这会儿人给你找回来了,你在天堂不要担心。”
“好不好?”
段墨渊听到舒忘和叶姨这么介绍自己,眼圈又红了。
舒忘赶紧按住他的眼角,笑道:“别哭,别哭。”
段墨渊空闲的手抱住舒忘,狠狠在她锁骨处吸了吸,“我不哭。”
“叶姨会祝福我们的,会的。”
舒忘伸手抱住段墨渊,手掌从后颈摸到后腰,如此反复,好似在安慰怀里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恰逢此时,雨停了。
云层被风吹散,金光乍现,太阳露出来。
舒忘微微惊讶,“雨停了。”
段墨渊点点头,“嗯,肯定是叶姨在祝福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之后几年舒忘和段墨渊去墓地看叶璐的日子再也没下过雨。
从此,属于他们和叶璐的天空永远放晴。
—
舒忘在段墨渊的央求下一起出国玩了好几次。
一年两次,已经持续了三年。
说起来舒忘也觉得奇怪,她竟然还没厌烦段墨渊,竟然让他好好表现了三年。
这一次两人来到H国,去了之前摘草莓的地方。
两人摘了草莓坐在草棚里休息。
舒忘穿着吊带裙,带着编织帽,脚上趿拉了一双拖鞋。
段墨渊把草莓拿去洗了洗,走回来便看见舒忘脚踝后的跟腱,依旧那么漂亮、纤细。
那里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有一颗小痣。
段墨渊喉结动了动,看向舒忘的眼神略沉两分。
他把草莓放在舒忘面前,问了声累不累?
舒忘摇摇头,“有点,但还能接受。”
两人为了采摘最大的草莓把整个草莓园都走了一遍。
不大不小的地方,对于段墨渊经常健身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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