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昱依旧不死心:“二叔能娶他的心爱之人,那我为何不能?难道就因为这些所谓的门第吗?”

阮清池闻言,微微一愣,宋言澈的心爱之人,怎么把火烧我身上了,随后说道:“若你的身份地位、权势能超越言澈,你想娶谁、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有意见,可你现在呢,不过是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

“你……说到底,不就是看不上媛儿是农户的女儿吗?”宋柏昱鼓着气。

阮清池笑而不语。

京都的门第之见岂是她一人能够左右的。

宋柏昱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硬,拉着她的衣袖道:“二嫂嫂,你就帮帮我,说服我娘和二叔,只要二叔没意见,我娘那边我就能说服她,二叔他最听你的了。”

“你准备和施姑娘离开京都,去哪里?”阮清池避开了他的问题。

宋柏昱突然高傲起来:“去找我爹啊,自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找你爹?你的主意?”阮清池忽然察觉到其中有问题,立马问道。

“自然是我的主意啊,不然还能是谁。”宋柏昱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会这么大反应,“怎么了,我不能去吗?”

“边境重地,岂是你能随便去的,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哪也不许去。”

阮清池的语气突然变重,宋柏昱不敢继续追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把宋柏昱给我看紧了,他要是跑了,你们也都别留在这了。”

阮清池对屋内的仆从下了死命令,宋柏昱听到后变得更绝望。

只能小声骂道:“阮清池你个毒妇!”

*

阮清池回到晚香堂后,隐约觉得施媛有问题,便让芍药去盯着她,随后让人准备纸墨。

她把心中想到的、有疑点的地方都列了出来,盯着纸上的疑点,陷入沉思。

宋柏昱要和施媛离开京都,以他的性子,老家临安和阿嫂的娘家泸州,才像是他会选择的地方,或者拿了钱去寻一个合适的小镇,为何偏偏是边境。

他平日里连学习的苦都受不了,又怎么会边境吃苦?

难道真的是为了去找他的父亲当靠山吗?

边境的气候不好,大雪一下就是个几个月,常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在春季时才能看见一丝的绿意,那处并不适合居住,以宋柏昱的性子,断然不会想到去这种恶劣的地方。

能让他主动把事情揽下,除了施媛,阮清池也想不到其他人选。

施媛说她是并州人,并州去边境要数百里,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又会想到去边境那种苦寒之地。

她是农户出身,能来宋家当个妾室,已是上选,为何还要撺掇宋柏昱离开京都。

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事情单看似乎很合理,串起来就说不通了。

阮清池想得入神,屋内来了人都没发现,直到宋言澈走到她跟前,才回过神。

宋言澈拿起她写的东西,大致看了一遍:“你这是怀疑施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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