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一脸无辜,“奶奶,我只是听说家里有喜事来看看。”
“我们已经分家了。”
云锦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哦……分家了啊!”
“嗐,奶奶您说笑了,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就算分了家,咱们也是一家人呐。”
云锦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昨日我娘生了小弟弟,可怜见的,差点一尸两命呦,奶奶您不去瞧瞧?”
云老太脸色更黑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真是晦气。
云谚脸色也不好看,但碍于童生一家,便忍着没有发作。
“来者是客……阿锦妹妹,过来这边。”
云锦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在堂屋门口,只当没听见,呸,黑心玩意儿,她才不去呢。
“我坐这就行,待一会就回去,家里离不开人呢。”
云老太:离不开人你来干嘛?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云锦又给她堵了回去。
“云彩姐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云彩有些心虚,又有些忐忑,这死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你手上的新镯子也好看耶,是这个哥哥给你买的吗?”
云彩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云锦来者不善。
“说起来,前几天分家的时候,云彩姐姐还给我个大银镯子,谁知道搞了半天那是她偷的。”
云彩一脸惊慌,“我没偷。”
“哦?你承认那镯子是你塞给我的了!”
“你胡说,我没……”
看着一脸心虚的云彩,族长他们好像也琢磨出了点什么。
云老太闻言拐杖一戳,颇有几分富家老太太的威严气势,“胡言乱语,那镯子分明是你偷的,老身念着祖孙情分没有惩罚你,怎么还把脏水往你姐身上泼?真是不知悔改!”
云老太说的义正言辞,“行了,念你年幼,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快回家去吧。”
云锦嗤笑一声,话题一转,“其实啊,我昨天差点人就没了。”
“我的魂儿到地府溜达了一圈,你们猜我碰到谁了?”
族长和其中一位族老昨天去了破茅屋,那丫头当时……好像确实感觉不到呼吸了。
黎兰难产,一直生不下来,再等下去只能一尸两命,有人说可能是家里有死人不吉利,几个人一合计,这才找了族里两个汉子把云锦草草下葬。
“牛头马面?”
年纪最大的族老,也是上一任族长,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
“难不成是判官?”
“总不能是阎王爷吧?”族老摇摇头,“你这小鬼,阎王爷肯定不会见你。”
云锦:……
“哎,碰到我那死去的爹了!”
众人大惊。
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挤到院子里,议论纷纷。
云谚黑着脸走出堂屋:“我们要处理些家事,就不留各位了。”
到底是秀才公,众人不敢不给面子,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向南……向南他还好吗?”
云向南是老族长最喜欢的后生,前些日子得知云向南战死的消息后还生了场病。
就连族长也都打算好,等他退位后,让云向南挑大梁了。
“挺好的,我爹啊,那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身上有功德金光护体,他舍不得我们,不想投胎,就在地府混了个小官儿。”
云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且越说越自信。
“昨天我下去的时候,我爹正和判官喝酒,俩人关系铁着呢,这不,就顺便看了一下我的生死簿。”
“云锦……”云谚咬牙切齿,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老族长不满地瞥了一眼云谚,扭头道:“丫头,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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