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嵩继续说:“直到,我被调到大队工作后,才知道,防火不比灭火容易多少,不是你技战术水平高就行,而是主打治人治心。我们不希望发生任何火灾,更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天天提着脑袋冲火场,但是水火无情,火灾的发生更是防不胜防!我的前大队长刚到大队履职,他履职当天就发生了3起火灾,当时大队的兄弟都打趣他说,今后他在花都区大队干工作一定会红红火火。”

“这3起火灾是怎么回事呢?一起是杂草火灾,有人抽烟,路过一个垃圾房,顺手将烟头扔了进去,但却没把烟头彻底掐灭,引起垃圾房里的垃圾燃烧。第二起是有个人喝醉了酒回去躺沙发上,顺手摸了根烟抽,结果烟没抽完就掉到地毯上,他也懒得管,结果那烟头就把地毯给点着了,还好被他老婆发现报了火警,要不然一家人都得死在里面。第三起是一个老嬢嬢厨房煮东西,把锅里的东西煮干后燃起来的,老嬢嬢心大,没关火就跑出去办事,结果途中遇到个老姐妹,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等发现的时候,厨房都被烧着了,好在只烧了她家的厨房,并没有把上下左右的邻居家引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说,哪一起火灾不是人为的?都跟人密切相关。有人可能说是消防安全宣传不到位,可是你看看,咱们的消防安全宣传一年到头都是铺天盖地,各种能用的招,咱们都用了,但是当事人他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你说怎么办?所以说,大队的防火工作主打一个治人。”冯嵩说。

“冯大,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一个故事,叫《魏文王问扁鹊》。”彭旭东说:“故事里说,魏文王问扁鹊,他们三兄弟谁的医术最精?扁鹊说他的大哥医术最好,二哥次之,他最差。魏文王就说,那为何你的名气最大?扁鹊说因为大哥治病都是治于病情发作之前,人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事先铲除了病因,所以没名气。二哥呢,他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时,大家都以为他只能治小病,所以名气不大。而我治病都是在病情严重之时,所以名气很大。”

“你想说的是干防火的兄弟们就是扁鹊的大哥、二哥,在消防安全隐患即将萌芽、或者滋生不久,就把它给解决了,不会引起严重后果。而干灭火工作的兄弟则是扁鹊,他们是防火的最后一道防线、最后一道堤坝,如果隐患没被彻底消灭和遏制,那么就只能靠干灭火工作的兄弟拿命搏了!”冯嵩说。

“正是此意。所以防和消是不可分割的整体,防是消的先决条件,消必须与防紧密结合。”彭旭东说:“在我看来,实现消防安全的两种必要手段就是防和消,这两者互相联系,互相渗透,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一路上,冯嵩与彭旭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刘子萌坐在后座,保持了缄默。她的脑子里此时正在翻炒今日拍摄的视频素材,她想将它们做成一道美味的“大餐”。

回到大队后,刘子萌立刻将照片、视频素材上传到共享盘,并将高雅从一堆文件里拉了出来。

“干嘛?”高雅见刘子萌神神秘秘的样子,低声问。

“我今天可是拍到大货了。”刘子萌说。

“什么大货?”高雅问,顿时来了兴趣。

“你要不要看看?可精彩了。”刘子萌说。

高雅担心播放视频会影响万灵做账,便去了刘子萌所在的办公室,两人将冯嵩、彭旭东两人捉“李鬼”的过程观看了一遍。

“天嘞,这场面,好危险,那人还凶你,万一他冲你动手怎么办?”高雅担忧问。

“当时哪里想这么多呀!你也知道,记者做久了,记录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不管是拍照还是录制视频,总之记录就是不能停。”刘子萌说。

“这个倒是真的。”高雅笑起来。她也有这种习惯,只要她觉得有意义的场景,她都会通过照片或者视频记录下来。

“问题是,你当时在现场真的不害怕吗?”高雅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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