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初生,光明普照,初入这一界时,并未感觉到异常,光明浸润万物,太阳终日不落,卜用心和楚何等人见到这一景观均奇异无比,唯有林示和大山从最初的惊愕渐渐变得不足为奇,在他们身处的那个世界,地球两极会出现极昼和极夜现象,尽管二人并未前往极点一览大自然神奇瑰丽的一幕,但在网络上早有耳闻,早已见惯不怪。
这太阳虽终日不落,散发的光芒却让人浑身舒泰,几人就近在一片绵延无尽的山脉中开辟了洞府,潜心修炼了起来,在这方世界中,唯有不断变强,才不会成为别人刀下之肉。卜用心、耿直和元光生等人早早进入洞府中修炼了起来,几人积淀早已足够,突破已是水到渠成。对林示和楚何而言,枯坐早已无异,虽是感觉道行日益精进,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三年多来,大山在太皇圣境中则是日夜被阴阳二气锤炼体魄,修为进境太快,欲速则不达,也准备趁这段时间细心锤炼己身道行。
一处山巅上,云雾缭绕,阳光穿破云海,洒在大地上,这山峰似是被人一剑削开,平整无比。
摆放着一张小几,铺着几个坐垫,林示、楚何和大山三人席地而坐,几上红泥小火炉,楚何抬手自云雾中拘来一股清泉,手掌轻扬,一撮茶叶投入茶壶中,火舌舔着茶壶,壶中清泉咕嘟翻腾,茶香四溢。
“一炉、一茶,三五好友相随,观云展云舒,看潮起潮落,平生之愿足矣!”楚何端起茶杯,望着翻腾的云海感慨不已。
“楚兄心性高雅,能与楚兄为友,亦是人生一大乐事!”大山举杯,两人遥遥相对,以茶代酒。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韶华易逝,人生之愿也不过如此!”林示亦感慨道。
“林兄、陈兄以何为道!”楚何是一名琴痴,亦是一名道痴。
“三年多来,陈某每日接受阴阳二气洗礼锤炼,对阴阳之道略有涉猎。”大山托着下巴沉思道。
“噢!陈兄请试言之!”楚何眼前一亮,这家伙果然是个道痴,不然不至于一把年纪还是个“童子”。
“太虚廖廓,肇基化元,阴阳者,天地之道也,阴阳者,动静也、四时也、生死也、男女也,阳极生阴,阴极生阳,二气具矣,万物生焉!”大山娓娓道来,这家伙在华夏时候就对神魔志异类小说极为感兴趣,而今来到这方世界,被阴阳二气精粹磨砺三年,自然对阴阳大道感悟越加深厚,实际上在华夏古代阴阳学说中,均认为宇宙之始为一,一为宇宙最本原的东西,无形、无名。一生二气,二气生生不息,演化万物,这体现的也是华夏古人最为朴素的唯物观。
“陈兄见解独到,阴阳二气既有对立,也有包容,万事万物之源不过阴阳也!”楚何若有所思,阴阳哲学博大精深。
“林兄以何为道?”大山、楚何细细揣摩了一番阴阳之道,二人皆有所获,见林示不语,楚何开口问道。
“我以为,道即盗也,所谓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也。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我辈修者唯有向天地万道求一方能争得超脱之机!”林示糅合阴符经学说结合自身感悟娓娓道来,这也是林示自踏上修炼道路后对道的理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春花寒蝉,打破不朽追求道之极尽可不会轻轻松松,唯有向道而行,笃行不怠,方能证道!
林示对道的理解别树一帜,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道不来,我便去盗、去争,唯有不断争渡方可超脱,大山和楚何二人听得入神。
“楚兄以何为道呢?”大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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