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针对小美女情敌的情况议论了半天,赵念瀛发表总结陈词,草莓椰挞小姐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个庸俗无趣的女人。莫小秸虽然内心也这么觉得,可是有一说一,这样甜美可人的女孩子,不正是长在男人审美热点上的样式吗,招男人喜欢那倒也是正常的事,虽然帮忙批判情敌是作为闺蜜的基本行为操守,但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毫无底线的张嘴乱说,那才真是把自己人往真正的深渊里推。
“你不是说他没有出轨吗?”莫小秸问道“这女生还是挺漂亮的,不见得能看得上邓宇吧。”她还想补一句,又不是每个女生都跟你一样眼瞎,但是本着骂人不踩别人痛脚的良好素养,这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凌悦悦说得很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了不得的说辞。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不是捉奸在床,谁还能承认不成?难道他会给你说,对,我就是出轨,睡了外面的女人,你看着办吧。”莫小秸有些不屑。
凌悦悦抽抽噎噎半天终于又开口道:“如果。。。如果他真的只是出轨,和原来一样,我。。我可能还能忍。但是这次不是的。邓宇说他这回是不一样的,他对她的感觉和对其他女生都不一样。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他说她还年轻,单纯得什么都不懂,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的,他都怕自己稍有不注意会伤害到她了。他要保护他的单纯,要等她,要好好追她,等她准备好了接纳他,他说。。。他说最重要的一点她还是处女,还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宝贝,他不能随随便便地对她。”
“我靠。。。”赵念瀛想说话却被一口酒呛得在一旁咳嗽,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
“放他的狗屁,什么玩意儿。”莫小秸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刚刚听到的话给气死,忍不住爆了粗口。
凌悦悦说完又止不住流下泪来:“我陪在他身边5年,忍受了他那么多次的欺骗,接受他那些怪癖,他现在居然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处女,他。。他真的太过分了。”
“你也知道他过分啊,”莫小秸内心升腾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你花5年时间才总结出来他过分吗?”
凌悦悦是一个温和且善解人意的人,就算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说出咒骂的词汇,气愤到如此也只憋出了过分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评价。每次邓宇狠狠伤害过她,她还选择原谅的时候,莫小秸都在内心感叹,古语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是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我。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赵念瀛问。
“健身房。”
邓宇身材瘦削,浓眉大眼,如果只是陌生人的感官,也能勉强算是生得不错。只是气质有些阴郁,并不太讨人喜欢,至少是不讨莫小秸和赵念瀛喜欢。
她们数年来一直给凌悦悦灌输他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面相刻薄,一定是薄情寡义之人,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奈何她爱得深沉,什么对邓宇不好的评价都是耳旁风,从各个层面上过滤掉邓宇的一切负面信息,爱的内核坚固无比刀枪不入。
有一年凌悦悦和父母一起去了贵州旅游,游览了很多出名的景点,其中就有西江千户苗寨。苗寨依山而建,层台累榭,本就独具特色,尤其是苗寨的夜景颇具盛名。
夜间站在观景台上俯瞰整个苗寨,灯影层叠柔美,缱绻浪漫,让不少年轻情侣趋之若鹜。凌悦悦当然没有错过这样的美景,她拍了若干照片发了朋友圈,并配文:“若是你在就好了,我最爱的邓先生。”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见到美丽景色想念情郎的时候,情郎邓先生正在酒吧中揽一美女入怀,乐享齐人之福。
偏巧这一幕被酒吧常客赵念瀛撞见,她偷偷拍下照片发给她,良久以后才收到她的回复:“这个女生只是他的朋友,是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借他靠一下,你别想多了,他都跟我解释了,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聚会。”
赵念瀛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之感,都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气的,只好发信息跟莫小秸吐槽。没过多久,赵念瀛翻看朋友圈,看到凌悦悦发的苗寨图片下面有莫小秸的一句评论:“你怕不是去贵州旅游,是去苗寨里面找人中情蛊的吧。”
自那以后,她们都坚信,凌悦悦肯定是给巫术高强的江湖人物下了蛊,要不然不可能对着邓宇这种人渣爱得如此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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