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交杂着悲伤和愤怒,在无边血月的怀抱中尽情的宣泄,以最疯狂的低语控诉着最为荒唐的规则,但又难掩对这脆弱世界的一丝丝怜悯.对于此间的一切,易宁儿以一种扭曲的疯狂,残害着难以言状的病态的自己,将对自己的怜爱撕扯的不堪入目,只留下即使最痛苦的表情也无法表现的,深藏于内心的无边混沌.
“陆兄,开始吧!“易冯生御剑向易宁儿疾驰而去,目光坚毅,飞剑划破天空的嗖嗖声掩盖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血月的力量如同沾满血浆的爪子,沉浸的把玩着饱满的活泼的心脏,挑逗着心血管的一根根突起,不厌其烦的捏住再放开,捏住再放开.
突然,惨叫消失了,只有御剑的声响还在游荡.
“宁儿,哥哥来了.“易冯生停在易宁儿身前,可此刻的易宁儿只是被黑红的气包裹着,浮在血月鲜红的阴影之下.她躺在气的中央,四肢无力的垂下,血泪从她的眼角一滴滴的落下,融入红色的大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兄,为我护法!“易冯生对身后的陆溪文说道,随即便收起宝剑,以气飘在空中,猛的一下将宝剑插入心脏.
“易兄!“陆溪文看着一剑穿心的易冯生,再也难忍酸涩的眼眶,眼泪夺眶而出,多少年没有流的泪如今还是难抵友人将逝之痛.
“唰“
易冯生拔出宝剑,任其掉入深涧幽谷,而他的胸口只留下了一个正滋滋冒血的洞.他凝息屏神,口念法诀,以气引血,将一团鲜红的血液,引至体外.
“吾以心头之精血为引,祈求天君赐我伐万恶之力!“
只见原本翻滚的精血此时却聚成一枚血丹,缓缓穿过易宁儿的气,钻入她的口中,霎时,易宁儿的胸口开始疯狂抽动,她的身体对易冯生的精血产生了剧烈的的排异反应.
见此状,易冯生眉头紧皱,七窍开始流血,强撑着施法镇压住易宁儿的护体妖力,但收效甚微,反倒刺激了本就敏感的易宁儿,两股力量在易宁儿的胸腔内来回博弈,难分伯仲.
看着易宁儿起起伏伏的胸口和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易冯生虽心如刀绞,可一切都不能停,他难以想象停下来将会承受的后果,只能使出全部的法力和生命来维持现状.
突然血月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之后就开始莫名其妙旋转,与此同时,易冯生也感受到自己的法力正以他难以承受的速度流失,五脏六腑也在逐渐崩解,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装满肉酱的人皮袋子.
经脉寸断,法力也难以驾驭,全身的法力都如同蛆虫一般从易冯生的每一个毛孔爬出来,顺着他的身体向易宁儿爬去.
“陆溪文!“易冯生竭力喊道,口中喷出一大坨夹杂着内脏碎肉的红白色液体.
听见易冯生的声音,陆溪文迅速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他,但他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与易冯生绑定.
“怎么回事?“陆溪文一脸茫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拼了!“陆溪文也不再犹豫,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法力传输给易冯生.
此时易冯生的意识已经接近崩溃,而法力也只是顺从他心底最执着的愿望,下意识的流向易宁儿,没有了目的,没有了意志,只是一具释放法力的机器.
血月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又无比平静,不掀起一丝气流.
“要开始了,哥哥.“
带着一丝丝凉意,早已徘徊于生死之间的易冯生听见了妹妹的传音,邪魅中带了一点俏皮,温柔中带了一丝霸道.
“别!“
易冯生大喊,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张嘴.身上的疼痛烟消云散,但他根本动弹不得,眼睛也根本没睁开.
“哥哥,你已经被禁锢在这具尸体里了.“
“尸体?我死了?“
“对啊!绯红之月可以扭转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还未被引渡的灵魂,现在哥哥,你,也只能被困在这具不人不鬼的尸体里,等待扭转的力量将你撕碎,哈哈!“易宁儿近乎癫狂的笑声一遍遍的烧灼着易冯生的内心,即便他的心脏早已不复存在.
他看着这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又看看易宁儿的身体,他还在输送法力,可原本争夺不休的两股力量已经平息.
“易冯生!还活着吗?“陆溪文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手上还在输送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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