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多勒。”老许双手交叉放与胸前,微微欠身说道。
“安希多勒”在云洲的祭文里是朋友的意思。
虽然祭文听起来是一种文字,但在云洲由于科技水平以及没有统一文字的出现,所以祭文实际上是一种语言。
在云洲虽然各个地方平时说话的方言都不同,但是他们在祭祀的时候所唱诵的歌谣里的内容却出奇的一致。
自然而然的在云洲走商的人们,把这种祭文当成与各个部族之间所交流通用语言,也就相当于中洲的官话。
所以在云洲,一般走商的老人都会两句简单祭文。
商队的伙计们也有模有样的跟着照做。
韩夜打眼望去,只见对面领头的是一个头戴黑巾,身上带有纹身的黑瘦老人,旁边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同样带有纹身的壮年男子。
韩夜朝他们点头示意,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韩夜一眼,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凶狠眼神里却透露着十几岁孩子般的清澈。
好像一半大的孩子,强撑着在外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凶悍。
韩夜看向队伍最后,只见两个淡黄色的身影正在围着一个“人偶”打转,她们可爱的小脚丫赤裸的踩在泥水里,纤细的脚腕上挂着一串铜铃,每走一步都叮铃作响。娇小的身体宛如蜂蜜一样甜美诱人。微微隆起的胸脯和长相甜美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正告诉着人们她们正处在最懵懂也是最渴求爱的年纪。
恍然间,一阵风吹过,一抹白色从韩夜的视野中划过。
披在她身上的一件奇怪的嫁衣,微风调皮的把白色的盖头掀开了一个角。
那是云梦坊的丝绸,即使是在中洲,也是只有世家贵族的千金大小姐们才能用的起的料子。
“穿在她的身上,倒是显的有些单调了。”这是韩夜看到她的第一个念头。
两个身穿淡黄色衣裙的女孩,还没等韩夜缓过神来,就急忙挡住了韩夜的目光。胆子大点的那一个还憨憨的瞪了韩夜一眼。
“安希多勒。”辉哥挡住了韩夜的目光弯腰递上一卷彩色的丝绸,作为上路的报酬。
上好的蚕丝在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由于被保护的很好,仅仅潮湿了不起眼的一小块。
领头得老人笑的很开心,连忙招呼其他人把丝绸收好。
商队的伙计们笑的也很开心,收拾东西的手也利索了许多。
…
路上辉哥撇了眼低头思索的韩夜,慢悠悠的说道:“咋了,被那女妖精把魂儿给勾走了?”
自从跟着巫民踏上了前往彩木镇的路上,辉哥的心情仿佛好了许多。
“妖精?”韩夜不解的看向辉哥。
辉哥哼了一声,说道:“韩小子你记住,在云洲有三样东西千万不能碰。分别是蛇师的大蛇,邪术师的傀儡以及献牲节的祭品。”
前两样韩夜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可是“祭品”这玩意儿却从来没听过,问过商队的老伙计,他们也不愿多说,更有甚者还露出了几分坏笑。
辉哥看韩夜云里雾里的样子,也没多说,只是罕见的对着韩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更让韩夜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砰砰砰
彩木镇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敲锣打鼓的样样都有。
一到这儿,商队的伙计们就四散而去,拿着紧俏的中洲货,在这里是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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