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喽,那是啥虫?”

沈青把兰花递给李莉时,他感知到兰花周身,萦绕起一种欢快的波动。

刹那间,波动化为能量,涌入了他的体内。

那能量,虽然少,却如精酿般纯粹,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谓叹。

啧---

“怎么了?”李莉皱眉,“兰花...有电?”

“没有!”

沈青把兰花塞进李莉手里。

季雪寻一空陶盆,装点腐殖土,把兰花栽了进去。

“那虫子,是尖眼蕈(xun)蚊的幼虫。

这玩意,爱长在蘑菇地里,你那腐殖土,八成是菇农淘汰下来,却没有翻晒的货。

陶盆5分,土1毛,拢共1毛5。”

“季姐,抹个零吧!”

“不抹!”

李莉按原价付了钱,抱着兰花离开了。

季雪送客回来时,发现沈青在拆海棠、蔷薇、栀子等花卉的陶盆。

陶盆的内壁上,覆有一层滑膜,无需费太大的劲,就能将土团和陶盆分离。

土团,软的徒手掰开,硬的用砖头砸开。

沈青清理出五株露根花卉时,一抬头,发现季雪面带笑意盯着他看。

栽花,带点包根泥,才更容易种活。

把泥全砸了,让根裸露在空气中,要么实心竹子吹火,嘛都不懂,要么艺高人胆大。

鉴于刚刚的事,季雪倾向于后者。

其实,沈青卸陶盆、砸泥土,纯粹不想让背篓太重了。

“小伙,我瞧得出来,你挺懂花卉一行的。

俗话说,花卉、果蔬是一家。

不知道,你懂不懂果树养护呢?”

“懂一点,怎么了?”

“太好了。”

季雪长舒一口气。

“我二哥,掏空裤兜,包了一占地五亩的柿子林。

也不知是怎么了,柿叶冒黑色的小点,时间长了,斑点越来越大,还往外蔓延,连果柄上都有了。

我二哥也请人看过,撒石灰、上肥料、剪垂枝等法子,也全都试了一遍,但都没有用。

再这样下去,怕是承包的钱,要打水漂喽。”

五亩!柿子林!黑斑!

沈青忆起昨天去青山路上所见之景,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是甜水村地界,挨着鸡头峰的柿子林?”

季雪惊奇,“对,你咋猜到的?你有法子治黑斑病吗?”

“哦,上山途中路过那,粗略的扫了一眼。

能不能治,还得进林子仔细看看。

这样,你让你二哥,明天一早找我一趟。

我叫沈青,住在安宁村东南角,挨着扬树林第一户人家。

我和他去柿林看看,再想治病的法子。”

“成,就这么说定了。”

沈青将‘花苗’塞进麻袋内,付清钱,背起背篓出了屋。

季雪做生意,确实不讲价,却送了一罐醪糟。

醪糟,别名酒酿、浮酒、甜酒等,是用熟糯米+酒曲发酵而成。

入口清甜,还散发着糯米香,加红枣或鸡汤,做成醪糟汤,美味又滋补。

沈青出了花市,去了一家书店,买了几本与果蔬花卉养护相关的书,方一路向东离开了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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