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如何？”
“合作愉快……”
我也伸出手。然而，就在我要握住他手的一瞬间，我把藏在袖子的匕首滑出握在手里，随后向他的胸口猛地刺进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的眼中是难以置信，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胸口把刀拔出来，喷涌的鲜血溅了我一身。
我看着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扑通倒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有。而那管VLRT-34原液却不知怎么的从他身上飞出，砸碎在地上，透明的液体溅落一地。
啊，真是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却没有理会。转身往实验室深处的资料室走去。
合作？真是笑话。感染扩散，原材料变得如同路边野草了，那还有什么利益可图？
十、落幕
——一个月后——
我躺在别墅阳台的靠椅上，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湖光山色。
从那个偏远小镇回来后，我把弄到手的资料转卖给了林森的同行，从中得到了一大笔钱。至于他们会怎么使用这些资料，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顶珠千丝的培育方式就决定了我不会冒险自己培养原材料贩卖。总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拿着那笔钱也能过一段悠闲日子。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近日来我总觉得困顿，身上总是有气无力，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的样子。
也许我应该去看看医生？
佣人这会在打扫屋子，他总喜欢在打扫的时间把屋子里那台老式收音机打开。
我没有干涉他，不如说无力干涉。我只觉得困顿，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了。
【近日，我市发生多起聚集性感染事件，症状疑似流感，目前正在做进一步调查中。请各位市民出门做好防护……】
收音机里隐约传来新闻播报，然而一阵杂音过后，却异变成奇怪的声响，像恶魔的低语。
它说:【与你的合作十分愉快。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哈哈哈——】
我猛然惊醒，汗流浃背。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什么，慌忙从靠椅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又重新把那些资料翻找出来。
【基因工程:编号X】
我盯着这里出神。这是一个对病毒进行基因编码和修饰的工程，它编辑了一个虫媒传染的病毒，让它拥有包括空气，水源在内的多种传播途径，从而具备更强的传染力。同时，它也拥有更强的毒力和更高的致死率。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医生手里那管碎掉的原液。
我怎么就那么相信，那就是原液呢？
我瘫坐在椅子上，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扭曲。它们化成怪诞的模样，像索命的冤魂缠绕着我。我看见医生带着诡异的笑容站着我面前，缓缓伸出手……
我慌忙闭上眼睛，想把这一切幻景抹杀。
然而，我的耳边，那诡异的笛声，骤然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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