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算不得长却也不短,刚刚萌生激昂兴奋却又被打消了下来。粗糙的皮肤彰显着操劳的疲惫,近乎呆滞的眼光亦将往日的激情打磨。轻轻触碰到已是银丝参半的干涩发髻,眼前人亦如此的憔悴,沧海桑田恍如历史巨变,心灵不断的颤抖着,感伤一个曾经多么遥远的词语已无法再去表达。为何!为何自己还如在陈梦,为何不愿去苏醒面对,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越是紧裹越是窒息。在思想与现实的隔阂面前,假装使自己更快速的消衰下去。
无理由的大小脾气如将入海的小溪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凶起来,虽然成长让自己貌似越来越强大了起来,理性外衣的下面是多了许多的无奈。面对着太多的人,太多的思考已让人开始无法适从了,现实的自己又要如何呢。莫名的喜欢图画白纸,带着情绪的画线在白纸上辗转腾挪,一份欢悦一份舒适。郁结了太多思绪的思考开始作弄,纠缠着要冲出意识的领域。
回到熟悉的环境,当村落被新生的落叶阔叶林与水泥钢筋的建筑所重新覆盖时,清澈的河流和那曾经光着脚丫在水里嬉闹的笑声也已再无处可寻,也许在沉浸于书桌前是它便是永远。当树木消尽,满目的青禾在日照下闪烁明珠时,野兔与蚱蜢和着漫山的野酸枣树销声匿迹。每个人脸上紧绷的肌肉,让思路不断的重回记忆中的情景。纯真的笑脸,那鸟语莺啼,还有那开满枝条的紫藤花,早就被忘记了如何去追寻。眼前的网页不短的转换着,在浩瀚的信息区中不断地检索着,理想中的那份惬意与舒适,只剩下在童年的回忆中。可以独立的思考行动了,一切也在不断地与时俱进着,却发现每个人都在佝偻前进着。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留恋,再次将意念装入到现实。
疑问,似乎每个人都在问。到底是怎么了,一定要这样吗?任思路纵横,何时能够归还本身的自我。在伤心与激动地时刻,修长的身影在灯下孤独的龃龉着,在灯光下黑暗却也无法实现它罪恶的企图。
是心酸,是离苦,更有一种滋味在心头,震颤的不仅使自己一直沉浸于之前旅程的心灵,苦苦的索求,为何又充满着神圣般的无奈。奈何看到伤感的离去,奈何为正在进行的改变惭愧,奈何游荡的心灵无法掌控所有预想中的支配。路的尽头,一畦绿油油的青菜,嬉闹的两个孩子在翩飞的蝴蝶身后跌倒又爬起着。在转角,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水,延伸出来的淙淙小溪亦清澈且甘洌。背过身,不得不惊得一身冷汗,如此的悬崖峭壁,如何不让自己心惊胆战。无眠的月光下,疲惫的身躯不再游离,而心灵却在经历着梦的新旅程。
当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蹒跚,当经历了由探知到实际的转换,未知却在狰狞地笑着。灰蒙蒙的世界里终于听到了鬼魅的笑声。兴许你也没有抓住那个可以救命的最后的稻草,笑声渐近,挣得大大的眼睛透漏着恐惧的神色。现世的到来,为思想开启了新的闸门,也终于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奈而逐渐失去了。
灰溜溜的小麻雀轻巧的落了下来,互相吵闹着雀跃着。那灵巧的小脑袋在眼光所到之处不断地觊觎着,猛然间啄两口便又飞回到屋檐上了,似乎一点点的胜利就可以赢得一整天的愉悦。趴在树上的知了实在受不了这种挑逗,也不甘落寞的叫了起来,刹那间夏日的温度一下升了起来,汗珠刚刚要下落他们却又都戛然而止了,如此的循环也真是不知烦躁。就是如此,简单而又快乐着。不信?看那辛勤的劳作着——蚂蚁,搬上一块是自己身体几倍大几倍重的食物,专心一致的工作着,纵有任何的阻挠,它也会用它的坚持不懈把食物运货自己的巢穴。
一切是那么的秩序井然,盛夏的歌里隐藏了盛夏之后深秋的果实。在流血的心却再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脆弱,抵挡不住任何的冲击。无数的算计又计算着,无味却又在继续品味着,延续却又在不断地终结着,垂涎着可贵的却又最易被遗忘的,前行着却又时刻在迷茫着,只有在路途中踟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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