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李德龙的第三次进攻便开始了。他的部队为先锋,命令大批大批步伐轻盈的长刀救赎者先行冲锋。这些战士没有披覆重甲,却很灵活、可以在集体作战中相互配合释放极高的战斗力。
没错,他们就像凤凰帝国的寒霜步兵一样,且更具威力。事实上,长刀救赎者就是改编自凤凰帝国的寒霜步兵。张平荣在凤凰帝国作为高级尉官时常被冷落和栽赃,导致他凤凰帝国分配给他的部下都认为他是阴险狡诈的小人,不愿与之为伍。
凤凰帝国的人力资源处见状,将张平荣的部队全员换为了那些世西境落草为寇、后被强迫充军的来自四面八方的痞子与强盗。这些人也以为张平荣和他们一样不过是个杂牌军的“痞子官”,不料张平荣严明的纪律和堪称“残暴”的带兵手段让这些人得到了质的提升。张平荣虽然痛恨太过严苛的纪律,但他毕竟已经在毫无纪律的世西生活很多年。这之中缺乏纪律和责任感的环境为他带来了极其深厚的怨恨——就如同我们前篇所说。所以,他自那时起也一直在试图发布并运行自己的“纪律”。他的军营里时常传来惨叫,流出鲜血,这些都是张平荣凶狠对待毫无纪律、目无王法的乱军的象征,于此他也曾得到极不好的名声。
不过,他最后带出的部队十分可靠,质量极高,战斗力超群。之前隶属于他的被抽调走的“正规部队”因为诞生于凤凰帝国本土,所以自身的纪律本就严明,张平荣未曾有过太多要求,甚至放松了不少。如今,他们的“旧主”带领出如此的一支部队让他们十分后悔、听信了谗言没有留在张平荣麾下。那时,张平荣的部队为凤凰帝国政坛所畏惧,这之中他的部下也和他建立了极高的信任与对凤凰帝国政坛同样的厌恶。
这之中,便包括了大批的凤凰帝国寒霜步兵,他带领着这些人在后来投靠了李殷生,对黑暗棠承遗民的部队组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和提升。
随着长刀救赎者对段树琨将军固若金汤的防御据点的不断敲击,本应出现些许作用的进攻态势似乎始终停滞不前。越来越多的战士死在了凤凰帝国阵前,而阵后的凤凰帝国士兵也越来越热衷于手刃这些“逆贼”。
随着第一批棠承主力所剩无几,凤凰帝国也只是损失了寥寥士卒。段树琨将军的部下王芳可想领兵反攻,但他的另一名副将邢国忠却表示反对,他认为敌人有诈,以黑暗棠承遗民的实力,一批长刀救赎者绝不是他们的主力。他们派出此等力量来给己方阵型刮痧,不过是想诱之深入,待到时机到来一网打尽而已。
段树琨听后,觉着言之有理,故采纳,静观其变。
不过,在第二批长刀救赎者到来时,随着他们脚步出现的还有来自北方的一大批黑暗棠承枪骑兵。段树琨将军的北侧防线并不牢靠,因为他们认为有西北前哨的防御北线不应有任何问题。奈何他们没想到黑暗棠承遗民居然在城市内战中像段树琨本人一样使用了骑兵,驻守西北前哨的高云翔、卿远方还未来得及反应,枪骑兵们便以列好阵线、挥舞着骑枪龇牙咧嘴着奔向凤凰。
即使凤凰的长弓和投掷手确实打下一些骑兵,但他们的北侧阵型还是被大面积冲破。黑暗棠承的骑枪如同黑色的死亡闪电,捅爆了很多置于前阵的凤凰士兵,其中包括不少的天启盾墙和板甲卫士。这让刚才还处于略微骄傲的西线正面防御力量有些恐惧,从而导致松懈....为了维护部队士气以保持阵型,段树琨将军急命自己的重骑兵部队前去北线驱散这些黑暗棠承的马贼。他们分成两股,分别从防守范围和北线防御阵地分别迎战黑暗棠承枪骑兵。不过此时,张平荣却赫然出现在了凤凰帝国防守范围的南线地方....他们踩着散发着呛鼻气味的焦烂人肉飞奔而来,这些被火焰烧毁的肉身被踩过后纷纷溃烂而被肢解,弄得血肉模糊、焦炭断裂仿佛被压碎的蛋糕一般。
张平荣的枪盾暗潮勇士和精英灰尘长枪手、射手组成了御骑阵型,仅以少量的损失成功阻挡住了刚刚离开防守范围的速度还不是很快的凤凰帝国重骑兵。这些骑兵没有想到棠承会从这个方向前来,周身除了铠甲皆无更好的防御,扇形盾也背在后面尚未拿出,况且他们几近被堵在这块狭窄的位置....于是,在黑暗棠承射手的不断射击和灰尘长枪的不断刺痛下,不少骑兵倒下了。尚有更多人尝试突围,不过无一例外地被拦下、坠下马匹、头颅被巨斧一分为二。
当这个范围的骑兵被清理干净,张平荣命士兵们组成了进攻阵型,同时割下了骑兵队长的脑袋,用巨斧切成数份,将之快速扔给自己的副官和其他指挥员,一同饮下鲜血,踏烂脑花,继而哈哈大笑。
凤凰帝国南线士兵见状无不惊恐万分,好似见到了远古时期来自永夜之域的恶魔一样心生胆颤,前排战士不禁落荒而逃。
“他们踩着我们同胞焦黑的尸身而来....”持着战戟守卫在段树琨将军身边的一位战士对着张平荣部队的方向颤抖着说道。
“他们来自地底。”段树琨说,“他们来自那个早在世界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国度。”
“为什么这么说?”王芳可站在段树琨左边,惊恐着问道。
“他们踩着焦黑的尸体毫无恐惧,反而充满喜悦。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死亡,本身就是仇恨。热爱并在培育自己茁壮成长的土壤中舞动是任何一种生命的本性。”段树琨说着,发出哀叹。
“....早在世界诞生之前?”王芳可听后非常害怕,但又继续问着....他并不能理解这些。
段树琨听后,转过头与他说:“仇恨的古老,它从始至终陪伴着这个世界和我们。快乐可以被彻底毁灭,但仇恨却不行。它就像一颗永远不会死亡的种子,不时在人们的内心成长、绽放,用极小的成本带来极大的灾难,人们的生活和奋斗之所以有意义、有价值,便体现在....如何能与我们的仇恨抗争,如何能将之压入心底,永不发芽。”
王芳可听后说:“它不能永不发芽,谁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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