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说出的语言虽然是无心之语,可次次都很犀利,仿佛梦棠和我之间隔了很远,远的像隔了几座山,远的像隔了一片海……
梦棠摇摇头表示并不麻烦:“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你也知道我也是不爱欠人情的人。”
我看了看偌馨,偌馨立马会意站起来说道:“梦棠姐这种事就算了吧……太麻烦了,我理解祈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顾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还住你家里白吃白喝,这本来就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过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
我朝着偌馨啧了一声:“嘶……你说的话够让我下不来台啊,搞得我终生残疾,废人一个了!”
偌馨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了句嘻嘻,然后又低下头自责着,我叹了口气,表示不用自责乐观的想至少我们还活着,至少我还有康复的机会,至少………我的身边多了两个知心朋友。”
梦棠走后,我叫偌馨陪着我在楼下逛逛,看着这阴霾的天气,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让人陷入回忆的味道,雨滴渐渐落下来给这场三天烈阳的天气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偌馨和我并没有带伞,她拿起肩包盖在我头上自己则用左手挡着雨,雨越下越大,我和偌馨身子越来越湿,跑进住院楼,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神金饼,会想着下雨天出去散步
偌馨扯了扯因为下雨淋湿的衣服,两条鲶鱼刘海黏在她可爱的脸蛋上一脸笑容的看着我,我心中一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甘露,像甜到发指的清泉,我竟一时间愣住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人拨动了我心中的一根弦就是在这转瞬既逝的一瞬间,空气中弥漫起泥土的芳香我很爱这个味道,掩盖了医院难闻的药水我,我们就在这个环境里一直对视着……
偌馨突然红了脸,转过头去,说道:“祈源,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有时候对我这么好有时候又对我这么坏……”
我心里一阵酸涩:“有时候你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骨子里却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让人相处的很舒服,但有时候……你真的挺像个灾星的。”我想着想着笑了出来
她哼的一声,转过身就走,我跟上她的脚步:“咋你我这样子了你不打算负责了?转身抛弃我就走。”
她转过身说道:“我能理解你对我的评价是褒义词的可爱还是贬义词的傻乎乎?”
我额了一声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但这是我的心里想法,我可能是矛盾的,她也可以做到负责任,我始终相信她只是心智不这么成熟,但本质是个细腻且会照顾人的女孩子,可能是我的评价过于的肤浅毕竟我们并不是朝夕相处的哥妹也不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切的一切都是要靠时间证明,时间总是一剂苦药也是一剂良药,让人作出改变。这时我的肚子一阵咕咕响,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想着去掏右口袋的手机,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下午的五点半,我问道偌馨:“你饿不饿,我们点外卖吧?”
偌馨今天被这么一整也确实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厉害,可她没有带手机,只能让我这个半残人士绅士点请顿饭,回到病房,看着老王送来的东西,我开了一箱牛奶,拿起两瓶,递了一瓶给偌馨,两个人坐在病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外卖很快就到了,一碗馄炖一碗盖浇饭,偌馨跑去医院门卫拿外卖。
我就这么坐在病床上看着白色如雪的墙壁发着呆,这段时间让我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使得不得不让我重视我的人生,可能是意识到我已经老大不小也可能是对于生活未来的期待,更主要的是手臂好了之后还能不能重新从事劳动工作,竟让我有了辞职创业的想法。但我明白现在的我还太早了,我没有足够的资金没有可靠的人脉没有认知的信息差我怕的不是失败而是瞎折腾。
病房门被推开,是偌馨提着外卖,她先将我那份馄炖开了起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我嘴里,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我左手并没事,但对于右撇子的我左手吃饭还是相较于困难,偌馨死活不听质疑要喂我,我不再拒绝,这一刻我们更像是亲昵的情侣,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一碗馄炖很快见了底,她将吃完的馄炖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打开她的那碗盖浇饭。
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着,肯定是饿坏了,被饭塞的满满当当的腮帮子,长的和个仓鼠一样,也是一天陪在我病床边不吃不喝的女孩子肯定遭不住,我摸摸她的头示意她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她停下筷子,嘴里还在吧唧吧唧的说着尼尼呀呀的话让我听的一头雾水。她吞下饭:“医生有没有说啥时候出院呀?我感觉医院的躺椅膈应死了,晚上都睡不好觉。”
我看着她说道:“可能两三天吧,毕竟石膏都打好了就挂个瓶,瓶挂好可能就可以出院了。”
偌馨点点头说道:“我和我爸请了一个月的假!我和王叔说想要照顾你直到完全康复,王叔执拗不过我说等他回来给家里那个放杂货的空房间收拾收拾,让住进去。”
我并没有了刚开始她住进来的那么抵触,只是点点头,她一脸开心的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埋头又继续扒着她的盖浇饭。我突然很想吸烟,我穿着病号服,我站起身想着摸摸我的裤子口袋有没有烟,没想到偌馨放下她手上的外卖从她的背肩包里掏出一包黑利群,笑着递给我说道:“就知道你爱抽烟,不知道这黑不隆咚的烟你爱不爱抽,是我爸放车里应酬用的我给他偷了过来,我和你说哦你可不能当叛徒把这事告诉我爸!”
我接过她手上的黑利群,笑着回道:“我又不是傻*,你偷出来给我抽,我还告诉你爸,自己告自己啊。”
说着我走出病房,往安全通道走去,虽然是禁烟医院,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烟是个让人上头的东西,烟瘾则是大脑的支配者,支配着我的欲望,走到安全出口拐角处,虽然楼道里写着禁止吸烟,但医院是人性化的,考虑到烟瘾大的家属及患者,虽然标着禁止吸烟但还是在牌子下放了烟柱,我点起烟贪婪的吮吸着,烟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让我的心神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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