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小哥听到她柔声的问候,一愣。

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神了,就好像一辆非常缓慢行驶的车,司机己经倦极地闭上眼睛,全凭对路面的熟悉和自己本能掌控着方向盘。这是多么可怕的大意事件啊,做为稳重的老司机,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如果不是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压在心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失态,况且还是在他真心想付出大部份心疼的女人面前。他急忙将眼光从街头收回来,望向她精致的脸,羞涩又无奈地笑了笑。

唉,真的是应验了老话,自古英雄多难做,但是再难也要坚持,有诗为证:

人心

水深流静

我将自己深念藏在水底下面

瀑布总是喜欢发出声音

那是天雨摔疼之后的悲情

聪明的云,很轻很轻

不去猜度明日

到底是天阴还是天晴

我在黑夜里闭上眼睛

听见夜心

夜色不需要装点

向远处逝去的是夏日流荧

一闪一闪是你多变的眼睛

我多么怀念从前那颗星星,亮晶晶

你停留在昨日之明镜

看不清我用白发假装年龄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热血沸腾青年

凉透的沸水己然平静

“也没什么,就是被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缠住,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吗?”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在这样历经了不少磨难的人面前,仿佛对别人都充满信心。而这个遇到过无数风雨的男人,身上究竟会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如此的烦了心,且久久不得释怀?

司机小哥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再猛地仰头,长长灌下一大口水。仿佛咽下那么大的一口水,就通冲走瘀积在胸口烦恼。也不知道是因为吃得急,还是其他没说出口的原因,一时,被馒头噎得慌,上气接不上下气;也许是因为喝水灌得猛,呛着了,眼睛被激得发红,肿痛,泪水一下从眼框里涌出。

荷也被这情景给吓坏了,慌乱之中,递给小哥用来盖住热蒸汽的布。小哥哥一接,烫得连忙摔动烫布。荷笑了,小哥限尴尬地乐了乐。

小哥犹豫了一下,搓揉二下热布,好像那样可以提前烫好忧伤。再掖了掖领带,仍然,有点过分纠结。腼腆一直没散去,你看他多像一个大男孩,噎喋了半天,终于不大好意思小声地说着。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全,脸颊瞬间爬上一丝红晕。其实,就只是日夜奔忙的青钢般脸色里,泛起的一线涟漪,紧接着又被更多的失落涂满。

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向空中。仿佛已经下了最大决心那样,左手不由自主习惯地摸向额头。

这时,她才发现,小哥的额头已经被一道道皱褶犁开了整片额头。就好像是野地里蛮横的一道道山沟,沟底又长着不少茂密的,不为人知的草木。每一株草木都有着在自己叶片上悬挂着的故事,越来越深沉,越来越不轻易示人。这些故事不一定全都是本应该有的故事。可是,全都是没有丝毫拿腔造做,更没有过分的喧哗。它们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发生,又那样自然地等待着结局的出现。

你看,他们多像现在初春的大清早,枝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冷暖交织的风,乍一来,所以夜里没未得及发生的事物,就会轻轻的滑落到地面,而你仅凭自己的那一点听觉,是不可能听到多少跌落的声音。

如果有,那些落下,虽然没有像夏天里愤怒的大雨点,不由分说地坠向水面的雨滴那样,总能在水面引发“咚”的一声,接着水面应以来雨的强度,更会溅起一点水花。之后,还会漾起一圈圈水纹,推向岸边,如果是被有心入看见,引来不少感慨:

有些东西只能晾

特别是在雨天

挂檐下湿湿的空气

正好可以弥补想像

而一点点漫溢出来的味道

是渐渐消瘦我手心攥紧的泪盐

遇上一场没完没完的雨

越晾越潮湿

而现正面临的形势,没有前面所说的这些落下,只是轻轻的滑下来。也许也会有轻微的“扑”一声,似一片掉下来的花瓣,被人错手剥下来,跌落在地上,也会惹起地面上一些不安分粉尘。

也许是世上所有的一切落下,不管是多么细微的落下,如果注定一定要出现了,终究会发生,没有是否有合时宜之别。

有些荒凉

两栋楼相互傍站着

仇视仅是烂尾的愤懑

它俩给失败加上一些婉转

四周长高的杂草不懂得如何假装

它们手脚并用

只为能在梦里能抓牢自己的春天

秋凉之前多长一些牵挂

比如,小鸟可筑巢,雪花有依靠

她在梦里握住了他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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