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高二假期生活8@老屋湾的故事多，老屋湾的石头

高二假期生活8@老屋湾的故事多，老屋湾的石头

在老屋湾，石头是最常见的风景，也是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风景。前面说过大石盘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横跨几个村。伸出地面的部分有高有低，延伸到地下的有多大，我不知道，感觉大到我无法想象。现在回到老家去看大石盘时，有部分已经变成建筑材料了，被很多“打石头”的老板破坏得差不多了。整个老屋湾，有几百个大石头。有单独一个一个的大石头，露出地面的；有部分石头突出地面，地下有多大不清楚的；有很多石头并排一起的；有些石头就在房前屋后，一旦下雨有时还担心石头移动，掉下来砸到人或房子等等的。我们生活在老屋湾，最担心的下雨久了，石头从高处滚动下来砸坏房子或伤到人。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起，好在没有大的的危险。

记得1984年夏天，达县连续下大雨。深夜，我们都在睡熟。父亲坐卧不安，一方面家里房子漏水。一方面，房子旁边水沟水量增加，而水沟在斜坡下。父亲担心水流到家里厕所，再涨水到猪圈，伤到猪圈。更加担心的房子周围全是斜坡，斜坡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林，如果大石头被雨水冲涮，个别石头失去土壤依托，从上面掉下来，后果肯定严重。父亲是彻夜不眠，一个披着蓑衣，穿着草鞋，在猪圈旁边坐着。后来知道，半夜的时候真的一个体积20多立方米的大石头不是滚才来，好在只是滑下来，刚好压在二叔和我家房子后面的水沟。虽然造成沟里积水增加，水漫延到两家的屋里。但石头没有伤害到任何东西，反过来，那个石头后来成为家里后院的一个风景，看到石头觉得踏实。

我不信迷信，父亲也不相信。但祖父和爷爷相信。他们当初选择这个地方建房子，应该想到这里是有安全隐患的。在斜坡石头林下面建房子，就应该想到说不定那一天石头会掉下来，这是基本常识。正常的人都知道。但祖父让人看过地形，说这里风水好。老屋湾地势整体像一把靠靠椅，我们家那处平地的位置恰好处于椅子的坐位上，因此迷信的人说在这里建房子，后人一定有“坐椅子的”——意思是做大老爷，用现在的话就是当官和坐办公室。祖父爷爷一代，迷信思想的影响远远超过科学常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在这里修房造屋。我们家在这里修房造屋后，曹家也在靠近梨树林那边修房子，再后来又来一户王家。我小时候，我们家那个地方，计算起来有6家，总共30多人生活过。

1984年夏天是达县50年一遇的州河洪水。整个河市街淹了一大半，连城里的房子都淹了一半，农民受损非常严重。我们家在这次大雨中，父亲的勇敢和不怕辛苦，保护了我们一家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没有受到损失。那个大石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只是滑到我们家，变成了我们家的风景。

2002年，父母，包括二叔三叔都搬离了那个祖祖辈辈生活了60多年的地方。但我2021年夏天前看老房子时，房子安然无恙，还是在那里。依然没有石头掉下来砸到房子的情况。我这时还是有点相信祖父爷爷的眼光。可能斜坡上的石头要么整体很大，要么渗透到土里很深，一般情况下不能松动吧。

老屋湾的石头分成五部分，一是大石盘的整体巨大石头，二是在湾顶高处弯弯曲曲约2公里的大石头群，三是在大石盘下面有一个小石盘，也是相当大，但上面很多土壤覆盖，看不出来在地下部分有多大，所以我们称之“小石盘”，四是在梨树林旁边也有一批处于湾的中间位置的石头群。五是分散在湾里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石头，有几百个。老屋湾的石头是有贡献的。至少国家修襄渝线铁路时，老屋湾的很多石头被铁路工人打下很多用来铺铁路。大石头被打碎后，流下很多痕迹和小石头。小石头缝隙里后来生长了很多金银花，我们小时候放牛最爱看金银花和采集金银花回家泡水后。

有石头的地方有乐趣，放牛或割猪草或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总爱在石头上玩。多少大石头都是高出地面的，有些很容易上去，有些需要攀爬才能上去。在大石头上，有时很安全，有时掉下去就非常危险，这些安全知识，正常的孩子都知道，所以很少出事情。农村人在野外做工，乐趣很多，有些人就爱在石头上用铁器或镰刀等等划出一些方格玩“智力游戏”，我们小时候最爱玩那种“走和尚”的类似剪断棋类游戏。

有些地方的大石头，现状怪异，组合在一起，我们小孩子喜欢在上面跑来跑去或爬来爬去，算是一种迷藏游戏。在那些石头缝里，几十的时间里，也暗藏着很多故事。石头缝有蛇或四脚蛇，有一些扔弃的东西，其中不乏大人说的可能是那家没有养活的小孩东西，还有鬼之类，白天在那里玩，多人敢，晚上或一个人是不敢在那里玩的。

老屋湾是一个地势不平且低洼的地方，因为石头太多，地势险要，所以晚上在湾里走是有些害怕的。特别是梨树林、大石头林、坟墓林、幽深的河沟，都是让人产生恐惧的。在大石盘的右侧，有一个漫长的小溪，三面环山，平时阳光不容易照射到那里，所以我们晚上很少有人到那里玩。只有白天，只有人多的时候去。大人总是爱吓我们，说那湾里很多鬼，小孩子都怕鬼，所以对那个地方有意无意产生了敬畏的心里。那个地方还是几个队的交界，三个队都有一些土地在那里，不同队的人彼此不完全熟悉，所以相互之间有些互相“开玩笑”“装神弄鬼”，使得这个地方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到了7月份的时候，我们小孩子基本上不敢去那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