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来到觉识塔一层，看到会场内满地散落的金属片，天花板上时断时续的幽蓝色灯光，缠绕着黑气的谱拉莎娜之门，男子倒吸一口冷气。
“云染大人！”
老者和青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组织教你维持觉醒仪式的秩序，你......你就维持了这么个结果？”
云染指着满地狼藉，话语间微微有些发颤，似乎含着几分怒意。
“云、云染大人，我们......实在是事出有因。”
“我当然知道事出有因！凡事都是事出有因的，可DSA派你们来不就是怕事出有因的事情发生吗？觉识塔一套设备多少钱你不知道是不是？”
“这次的情况实、实在有些特殊！我发誓我们严格遵守了觉醒仪式的章程，中间没有任何纰漏。”
青年一边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云染的问题，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无语的方向看去。
“你的意思是，你们什么都没干，这个学生光是检测个资质，就把整座觉识塔的觉醒系统搞瘫痪了？”
顺着青年的目光，云染终于注意到站定在白门之前的无语。他现在正努力扮演一个收到惊吓的纯良四年级小学生。
老人和青年底气不是很足地点了点头。
“那行，我暂且不追究事故的起因。薛老，你先把这孩子的鉴定结果念给我听听。”
目光望向无语时，云染因器械损毁而造成的愤怒总算平静了一点。
难道是这孩子资质太高，超出了设备所能容纳的极限？
云染的心里简单推理一番，随即便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
不对，看他这呆瓜样，不像是高资质驭能者该有的样子。
你全家都是呆瓜。
无语知道云染偷偷骂他，在自己心里骂了回去。
然而，面对上司的询问，薛老却迟迟没有答复。
“薛老？您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吗？”
云染有些不耐烦地向老人看去，接着便不禁一怔。
此刻的薛老，双手颤抖着紧握住挂在胸前的项链，额头上竟渗出了一粒粒豆大的冷汗。
良久，他仿佛回过神来一般，惊异的目光缓缓转向云染。
“是......是欧米伽级驭能者。”
“欧米伽级驭能者？”
云染对薛老的担忧在瞬间转化成狂喜，一旁的青年也不禁喜笑颜开。
近二十年来，纵观全国，出现的欧米伽级驭能者只有自己哥哥家那叫云来海的怪小孩一个而已。而如今，这二十年来的第二位欧米伽级驭能者就正好在他眼前。
“能力呢？能力是什么？”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薛老的身前，兴奋地摇晃着老人的肩膀。
不过，此时的云染心中也有着一些小小的疑问。
就比如，虽然资质越高，举行检测仪式时引发的异象越大，但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千年以来还是第一例，无语检测时发生的怪象似乎并不符合常理。
但欧米伽级驭能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狂喜之下的云染并没有因此而多想。
悬剑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也是有权力之争、党羽之争的，云染能够亲眼目睹欧米伽级驭能者的诞生，意味着他可以顺理成章成为无语在DSA的引路人，这对他的势力在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当然，云染此刻并不知道无语正因他腹诽自己一事耿耿于怀，并不打算加入他所在派系。
“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
薛老犹豫再三，似乎是不知如何张口才好。
“没有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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