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拍打了掉身上的灰尘,慢慢向有光亮的道路上去,还未到达中心路口,少女便看到了路灯下坐着轮椅身穿墨蓝色军装的白胡须秃顶老人。

少女好奇地走近,心里报着问路的希望,即使被多次拒绝,但她依旧坚持,毕竟老活说的不好:没有一万就打二简,不怕万一就怕自摸,尤其重要地是,如果还问不到路,她是真的要冻死街头的…

少女走近后,望着眼睛紧闭的老爷爷,他与她的沉默震耳欲聋,那在夜里显得无比清浙明微的鼾声震碎了少女的幻想。“要不要叫醒他?还是算吧,万一人家就是来睡月光浴的呢,打扰他肯定不太好吧!”

如此想到的少女打算转身就走,不在看他一眼,就像逐风的飞蝶,游荡进寂静地夜色温柔。

“等一等,年轻人,别着急走嘛。”正欲离开时少被这声如同干尸腐烂的叫喊吓的不轻,本就苍沧的声音在这幽幽的夜里显得十分惊悚,着实叫人害怕。

而老人也意识到吓着了对方,赶忙安慰:“哎呦呦,别害怕。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你大可放心的与我讲话。”

见少女终于转过身来,而不是刚才那副有撒鸭子跑地模样,顿时欣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长得这么般吓人,瞧把孩子惊得,来来来,不怕不怕,给你糖吃。”说着,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看模样,估计是老人年轻时代流行的,放今天应该已经吃不了吧。

虽说如此,但少女依旧十分礼貌地接过糖果,默默地装在了口袋里。

而老人见少女收下,也表现地十分高兴,如同一个向父母炫耀玩具成功的孩子,而他爽朗地笑声也让少女轻松干少。

“你许是迷路了,若你能助我一事,我便给你指路,如何?”老人淡淡地开口,像是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少女虽有疑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少女看人并没有太多心思,但凭借着第六感,少女心里清楚的明白,对方并不是什么坏人。

少女望着老人的笑颜,那是和奶奶如出一辙充满着善意与真诚的笑容,是独一份的,在宠爱后辈时所展现的温和笑容。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少女喏喏的发问道。

“嚯嚯嚯,也不是什么大事,很简单,你带我去一躺港珠湾就好,虽说离这里不远,步行一会就能到,但我这把老骨头习扭腾不了那么远,怎么说小姑娘,你愿意帮帮我这个油尽灯枯的小老头吗”

“阿呵,您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呢。”少女略带思考后回答道,言语中夹杂着几分阴阳怪气。

“好好好,那你过来,我给你指路,你在后面推着轮椅就行。”老人表现出异常的兴奋与高兴,督促着少女赶紧出发。

月光如水,洒在城市静谧的水泥路上,像是为这冰冷铺上一层银纱。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宁静。旁边,一位年轻的少女轻推着轮椅,两人在月光下缓缓前行。

老人偶尔抬头,用慈祥的目光望向少女,用他那沧桑古朴的声音分享着往昔的故事和生活的智慧。少女则细心聆听,不时点头,或轻声回应,老人也会时不时让少女停下脚步,指着那些迷荡在冰冷城市中人们早已忘却的老物件,讲述着过去古老的传说。少女则好奇地观望,聆听着每一个字句,偶尔插话,提出自己的见解或疑问。

而他们的对话在夜空中轻轻飘荡,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温馨与和谐。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突然发觉来到了一座码头,远远的看去,海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银色的波光,海风轻拂,带来阵阵海浪的低语。

远处的灯光在水面上摇曳,形成点点薇光,与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待少女推着轮椅走近,黯蓝色海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清澈明透。海面如镜,反射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和皎洁的月亮。微风轻拂,带起层层细波,海浪轻拍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清亮悦耳的声响,仿佛夜的交响曲,在无人的角落暗暗奏明。

在向彼岸望去,海天一色,埋没了远方的地平线,溶解了天空和海洋。

这里便是老人口中港珠湾,它的夜色宁静而神秘,海港的船只静静地停泊在岸边,偶尔传来船员的交谈声和远处海鸥的鸣叫,为这个默默无闻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生机。

而在这迷沦的世间,如此美丽的桃源之景让人沉醉,仿佛时间停滞,光阴缓缓流淌,让人忘却了城市的喧嚣,全身心的浸染在这片海洋……

老人望着点点波涛的海湾失神,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划过。

他微张着唇瓣早已裂开的嘴,仿佛有什么话语将要迸发,但却被一阵阵的叹息压制,一切如鲠在喉,他却只能失声的吞咽。

“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老人的内心终抵不过这样的重压,用声音拼凑成语句,缓缓的从唇齿间流出,他已多年未向别人倾诉,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也默默的逝去,只留他一人独自孤独……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困扰了我的一生,但我并不后悔,但若是让我多考虑几分,那么一切都不会如此的不可挽回,可即便这样,我依旧愿意背负这错误………”

少女静静的听了很久,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淡淡的开口:“我和您倒是有些不同,我不愿去做错误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一直正确下去,以此来回击那些充满恶意之人强加于我的错误。”

“哈哈哈,年轻人,有想法,有锐气,我这把老骨头是赶不上了。不瞒你说,老头子我啊,早已是风中残烛了。”

“爷爷您可别这么说,生命是美好的,即便衰老带走了您的青春,可只要那颗炽热的心不停止燃烧,那么其存在本身,便是意义,所以……爷爷,可别小看生命啊!它如同烟火一般,璀璨如歌!”

少女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空明的响声,抬头望去,远处的城岸亮起几束微光。

“咻~啪——邦,嘣——”

夜空中,绚烂的花朵一个接一个的绽烂。它们在漆黑的幕布上划出一道道优雅美丽的弧线,随后爆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寂静地夜空。

烟花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如同繁星坠落人间,它们像是从海水中跃起的精灵,将夜空点缀得璀璨夺目。每一朵烟花都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它们缓缓展开,将美好铺满画卷,照亮了宁静的海面,点燃了寂寞的天空。

“真漂亮。”

“是啊,很美呢。”

红蓝交辉,映彻无瑕。

烟火的光芒落下,余辉在海面上跳跃,与倒映的星光交织,形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面。海风轻拂,带着烟火的余味和海的清新,让人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喧嚣与浪漫。

而烟花绽放所遗留的灰尘,在月光的照射下,竟如同江水的天路一般连通着仙境与人间。

“…哈哈哈,生命如歌吗?”老人怔怔地望着那被圆月衬着晶莹的海面。他微微叹气,眼神的忧郁带着些许悲寂,“小姑娘,实话告诉你,老朽我呀,是从休养院里跑出来的。”

“爷爷……”

“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你别听他们扯什么,做个手术就好了,几率很大,只要忍耐忍耐就过去了。呵呵……咳咳……要和我说呀,死了挺好,人总要死的嘛……”

少女静静的听着,脑中一闪而过奶奶那安详的笑颜,不由得气愤起来,“我不理解,你们明明可以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非要选择一种最极端的方式呢?”

“呵呵,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不过人生在世,要行什么样的桥,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去畏惧永远找不到答案……你说,刚刚的烟花美吗,那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动人吗?”

“我不懂,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想就此消逝。”

“哈哈哈,其实恰恰相反,他之所以如此美丽,就是因为他想要逝去,哪怕只有一瞬,它要做这世间最精彩的一瞬。烟花如此,人亦如此,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像花火一般来一次轰轰烈烈的退场。”

少女握紧了双手,眼中的坚定一如往常,“我无法共情爷爷您的感受,若是有什么心愿的话,我一定竭尽可能的帮您实现。”

老人将手扶在栏杆上,淡淡的笑语,“哈哈哈,老头子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只能在虚妄的梦里寻求一些寄慰。”

“爷爷,虽然我见识浅,也不懂什么道理。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要说出来,不能把他憋在心里,憋久了……人会坏的。”少女望向远方,不知在看什么。

“……从前啊……哈哈哈……”老人似陷入了回忆,时而轻笑着拍打着扶杆,时而痛苦的握紧双拳,随后似乎释然,用手淡淡的抓着远方的虚空,而后又落寞的垂下,眼神飘荡出迷茫,“说了这么多,问题嘛~也很简单,就是想听听年轻人的意愿”

“爷爷,你说吧,我听着。”

“就是,就…呼,唉~如果说,一艘乘载无数人梦想的‘船’,和一只猫的生命,你会做何选择?”老人不断的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最后轻呼一口气,把那个沉积在心里多年的巨石缓缓的敲开。

少女并不言语,默默的静立着,似是思考,或又发呆。

“我……无法做出选择,这就好比……您故意在天平的两端放上了完全不对等的砝码,天平必然会倒向一边。”

“而您又将道德放在轻的一边,试图宣布现在两方等重了,但您心里明白,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但您依旧反复的做着这样的事,仿佛如此就能称量出,您那无比厚重的道德。”

少女不再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转而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少女那凌厉的视线仿佛将他们撕碎,把里面的懦弱拽出,还这双眼睛一次澄澈。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活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哼呵呵,谢谢你啊,小姑娘。”

老人听完大笑起来,仿佛在发泄抑郁多年的痛苦,良久后,老人淡淡的说道:“来,给你,这是地图,你要去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标好了,路线也不拘一种,看你喜欢喽。龙门这地方很大,去转转也好……”

听着老人的嘱咐,少女不由的想起了一个人,他也曾似老人这般唠叨。

老人说了很多,少女也听了许久。

“好啦,这些话想比你都听腻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话毕,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枚十分古朴的勋章,看样子是金子做的,但颜色并不光泽,反而在表面附着着很多泥土。

“我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大事,只是平平淡淡的活着,想必不久后就会被人所遗忘,所以呀小姑娘,能收下这枚奖章,然后记住我吗?即便是死,我也不想做一个无人牵挂的孤魂……若是可以,就请收下它吧。”

老人将手摊向少女,手中轻轻的握着那那枚劣迹斑斑的勋章。

少女有些犹豫,不知所措的望向老人,他的眼里闪着些许泪光,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坚定和淡淡的哀伤。

他缓缓地从怀里拿出的那枚勋章,它在温柔的月光下闪耀着荣耀的光芒。老日将勋章轻轻放在新兵的手中,声音沙哑而有力:“这是我一生唯一做过的一件有意义的事,也是我存在的证明。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与他们共同的誓言和牺牲。”

少女紧紧握住那枚勋章,感受到它的重量和温度,眼中闪烁着对老人的敬意和不由泛起的泪花。

她点了点头,坚定地回应:“我会记住的,您的勋章,您的故事,您与您的战友,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老兵微笑着,仿佛看到了少女未来的辉煌,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渐渐平缓,最终归于宁静。新兵紧紧握着勋章,心中充满了对老兵的敬意和对未来的承诺。

她带着东西走了,不再回头,就像两人相遇时一般……

而平静的海面也忽然躁动起来,寂寞的夜似乎将他们驱赶。

他们涌向岸边,像呼吸一般。

轮船的鸣笛配合着夜的交响。

浪花们缠绕托举着腐朽的灵魂,让他轻轻的飘起。

月儿为他披上一层银纱,伴随着他向远方漂去。

他无声的沉寂在梦里,想着昨晚的夜莺,唱出的歌被风儿抹去……

与此同时,而另一边。

“是这里吗?”少女望着街对面有些破败老旧的复式公寓,不由的歪头自问。

这个复式公寓的外观融合了后现代设计的元素,但显得有些杂乱。外墙上涂鸦和斑驳的油漆交织在一起,透露出一种颓废的美感。

公寓的入口处,金属门框已经生锈,门铃的按钮也已经失灵。尽管如此,公寓内部的结构依然保持着后现代风格的特色,线条简洁而富有创意,但家具和装饰品显得陈旧,有的甚至已经损坏,给人一种时光流逝的沧桑感。

尽管如此,这个公寓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仿佛在讲述着它自己的故事。

从大厅转上二楼,少女终于找到了亲戚要租借给她的房子。

她心存幻想的拧了拧把手,但手中的阻塞感立马让她泄气。

“那当然是打不开了。”少女低垂着头,不由地自嘲。

目光流转,他忽然瞟到了旁边的用电总箱。不知是何时记住的奇妙冷知识。

‘我记得这种情况,能在这里……’

少女半蹲着打开了内嵌式的柜子,想在里面找到一个闲置的接线口来为已关机的手机充电。

“请问……”许是夜间翻找的声音太大,吵到了邻居。

杨守和从家门里探出头问道,顺便在背后藏着高尔夫球杆,万一对方是杀人越货的盗贼,这样也算是正当防卫了,如此想到的杨守和捏紧了球杆,打算趁这个红衣劫匪抬头时抡一棒子,毕竟大半夜在这儿翻电表箱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而听到声音的少女也是猛的一抬头,结果不小心撞在了框上。

“哎呦,嘶——疼!”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贼?’杨守和想道,渐渐的按下了球杆。

“我是住在隔壁的人…呃……什么事?”杨守和望着蹲在地上的少女,略有防备的问道。

少女被这么看着有些支吾,感受到对方视线的警惕,为了不被误会,连忙站起来解释。

“那个,我是要搬到这间房的租客”

“原来是这样啊,呃……你好,那……请多关照。”杨守和看着对方不像什么坏人,语气渐渐放松起来。

“嗯……”少女有些尴尬的回应。

“那……内个你怎么不进去?”

“啊,是这样的,我没有钥匙。”

杨守和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不过好在少女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本来今天要去房产中介取钥匙的,结果我来晚了……”

“打电话了吗?”杨守和的妻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妇女,她探出头来问道。

“……手机没电了。”少女望着对面漂亮的妇女有些羞涩的说。

“用我的吧?”杨守和看出少女的困难,好心的提议道。

“啊,可惜号码在我手机,我不知道……”

“这样呀,那来我家充电吧。”林璐璐热情的邀请道。

少女低着头沉默,转而看着夫妻俩充满善意的眼神。

“请进吧,不用客气哦。”

她不由地握紧双拳,下定决心,边说边跑开……

“还是不用了,应该会有办法的,谢谢你们。”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允许我把行李留在这儿。”

看着跑开的少女,林璐璐有些疑惑,待瞟到丈夫身后的高尔夫球杆后她才了然。有些埋怨的肘击了一下丈夫,用眼神示意丈夫看向身后凶神恶煞的高尔夫球杆。

杨守和也是被妻子提醒后才发现自己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拿这根杆子,怪不得会把少女吓跑……

而逃出来的少女又一次险些迷路。不过好在有地图,她终于找到了商城的位置。

小林茶咖内,少女坐着靠窗边的位置,用这里的免费插头充着电,喝着刚点的热可可暖着身子。

良久后,少女终于打开了手机,“来了!”

望着手机上妈妈和姐姐发来的消息和十几个未接电话,少女不由的自嘲,“是该着急了呢。”想到如此少女赶忙播回了姐姐的电话。

“喂……”

“啊,终于接通了。妈,老妹接电话了……”

“抱歉,手机没电关机了。”

“……你在搞什么飞机啊?你叔叔那边都给我来电话了。说是怎么也等不到你。”

“我知道了啊……对不起。你跟他说,我明天会过去的。”

“真烦人,别管她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似乎是在远处喊的。

“那我挂了。”

“哎,等等。你真的能在那边生活下去吗?”

“抱歉,要没电了。”少女按下挂机键,长舒一口气,将刚刚沉重的怨念压制下去。

少女趴在桌子上,带上耳机,播放着她最喜欢的歌手何原木小姐的《空の箱》,熟悉的旋律响起,在空灵歌声中她找到了一丝慰藉。

平静下来后,少女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忽然看到沐桃香的状态更新,是一张车站商场的照片,并配文——回流云喽,今天在这里摆摊,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doge)

少女看着地址——“诶?就在这附近”和刚发布的时间——22:00。

转而瞟到现在的时间,手机上正显示着22:35的字样。

少女顿时起立,赶忙拔了插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忙忙的往动态里说的地址赶。

此时奔跑的少女就像接到了泼天富贵的淘金者,兴奋与激动揉杂,脚步异常的轻快。

拜托,这可是千载难逢见到偶像的机会,要是这么错过了,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多时,少女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他身上的喘息望着,望见那边洪流吸引的螺旋中心——在熙熙攘攘的车站繁华地带,一位白发少女静静地坐在摊位后,她的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棋谱。

她的白发在灯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与她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智慧和神秘。

她的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尽管白发让她显得与众不同,但她的青春气息和美丽却无法被掩盖。

她身着简约的服饰,却散发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仿佛每一步棋局都在她心中演绎,而她,就是那个掌控棋局的智者。周围的行人不时被她的独特魅力所吸引,驻足观看,而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仿佛在等待着真正懂得棋艺之美的知音。

少女在远处痴痴的看着,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她在脑中无数次的预演着与那位的对话,但每次鼓起勇气时,又很快转折回来。

然而就在少女纠结如何搭话时,远处的沐桃香已经完成了今日的KPI,收拾铺盖从这个熙攘的地方隐去。

等到少女回神,又一次鼓起勇气打算冲锋时,才发觉原本站着一个大活人的地方,现在早已空荡荡。

“诶,人呢?明明好不容易才遇到的……”

‘不行不行,车站这么大,她应该还没有走远。’不甘心的少女又一次燃起了斗志,她赶忙顺着沐桃香可能离开的地方找去。

可车站偌大,怕是找到天亮也可能抓不到一点影子,而在寻找了两刻钟无果后的少女正心灰意冷的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而在少女的街对面,在繁华的商业中心,一座玻璃外墙的建筑矗立着。

它的外观设计灵感来源于鸟巢,线条流畅而富有动感。这座建筑的玻璃外墙在月光下闪耀着光芒,反射出周围高楼大厦的轮廓和星的色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夜幕降临,商业中心的喧嚣不曾褪去,而这座玻璃鸟巢建筑却显得格外孤寂,如同少女一般。

夜色中,玻璃外墙映射出周围霓虹灯的闪烁,但这些光亮似乎无法驱散建筑本身散发出的哀怨。而建筑内部的灯光逐渐熄灭,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在闪烁,像是在诉说着一天的疲惫和结束。

周围的人潮汹涌,而她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孤独和静谧。钢架的轮廓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守护者,静静地守望着这片繁华。

少女轻轻闭着眼,感受着夜晚的凉风拂过……不再纠结,如同稀疏的云儿,飘去黯黯的远方。

少女无助地起身,她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忧伤,眼神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世界失去了兴趣。她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挣扎。

突然,一阵熟悉的旋律飘入她的耳际,那是她曾经最爱的曲子,曾经带给她无数欢笑和温暖的旋律。少女的脚步戛然而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是久违的阳光穿透了乌云。

她的头轻轻抬起,目光追随着声音的来源,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努力捕捉那逝去的旋律。那流动的音符似乎在震慑她的心,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颤动,似乎在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打着空气。

远远的……她看去,在那座孤寂的建筑下,一抹靓丽的白色,正闪着光芒,而此人正是沐桃香,而她演出的歌曲,她的声音,无限的与那位何原木小姐重叠。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那是对过去美好的怀念,也是对如今无奈的自嘲。

她静静的听着,面上神色复杂,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现实的无奈和对未来的迷茫。在熟悉的旋律中,她仿佛找到了一丝慰藉,但同时,那旋律也勾起了她心中深藏的痛楚。

待沐桃香一曲演罢,少女才敢向前搭话。

“那……那个,请问是河原木桃香小姐吗?”少女的声音微颤,由于太过激动,竟一时说错了话。

“呃……对。”沐桃香虽有疑惑,但还是回应了少女。

“我是你的粉丝,钻石之尘的粉丝,何原木小姐的粉丝……桃香你的粉丝。”

“哦,是吗?谢谢。”说着沐桃香将吉他放回包里。

“那个……我很喜欢您的歌,还有您下的棋,我今天刚从乡下来到龙门,也是因为受到了刚刚您唱的那首歌的鼓舞……”

“这样啊……”沐桃香一边将收拾好的东西装在随身携带的袋子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真的是这样的!真的!我从您开始参加高中联赛……就,就一直看您下棋,还有那首歌的专辑我也买了。今天偶然看到你发的动态,说是今天会在这里,就想着能不能遇见,现在看到你,自顾自的和你搭话,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之类的。”

“哦,那就买张碟吧。”沐桃香淡淡的看着少女,用一种很帅气的方法从背包里拽出了一张碟片。

“呃……嗯,那是当然!让我找找……461……461。”少女闻言赶忙在钱包里翻着,刚掏出一龙门币(10元以下的龙门币皆为硬币,龙门币与人民币的汇率为10:1)对面的沐桃香变从少女手中抽走,并将CD递了少女。

“噗~好,谢谢惠顾。”

少女看着拿走硬币的沐桃香,眼神充满了困惑。

“那不是461龙门币……”

“噗哈哈哈,这么正经啊~”

“诶?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哈哈哈哈,没有哦~”沐桃香听完笑的更大声了,“就是想到还有这样的孩子喜欢我,感觉有点开心。”

少女看着沐桃香温柔的目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是个很亚撒西的人呢。

“喂!我说!”一阵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两人向说话之人看去。

粉色头发的女吉他手和小山羊胡子脸有刀疤的男鼓手从人群中走出,他们的朋克式的服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女吉他手的粉色头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羁的光芒,仿佛在挑战着周围的一切。她的步伐自信而随意,手中的吉他仿佛是她表达自我和情感的工具。她的衣服上布满了金属装饰和破洞,彰显着她的个性和叛逆。

男鼓手紧随其后,他的小山羊胡子和脸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加粗犷和不羁。他的朋克风格同样充满了个性,皮夹克上布满了涂鸦和徽章,他的鼓槌在手中随意地旋转,仿佛随时准备敲击出震撼人心的节奏。

粉头发的陈娇明不爽的开口,言语中充满了挑衅,“之前也说过了吧,这儿↓一直是我们的地盘。”

“哈?那倒是写上名字啊。”沐桃香不甘示弱的回应。

李祤戾气的朝前走去,用健壮身体优势和霸气外露的气质压迫着少女的声音。

“我是叫你滚去其他地方唱!”

“哈?”

两个人就这样狠狠的盯着对方,无声的对峙。

沐桃香看了一眼时间,对他们翻了个白眼,“走了……”她拿起东西,招呼旁边的少女。

“啊?哦,好的。”

“喂!”感觉自己遭到无视的双人组愤恨的喊道。

而沐桃香也带着少女很快通过了红绿灯走到了街对面。

她望着亮起红色的信号灯,对远处眼神不善的双人组,用两只手竖起了中指,并用嘴吐着舌头。

街对头的二人组在江湖上横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番羞辱?迈着步子过来就在那里等红灯,一边等嘴里还叫嚣着。

“混蛋!”

“我弄死你啊!”

而沐桃香也趁着这个时间拉着少女赶紧逃跑。

“快肘!”

跟在沐桃香后面的少女气喘吁吁的抱怨道,“为什么连我也要跑呀?”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沐桃香渐渐放缓了速度,“只要说清楚你和我毫无关系,应该会放过……”

“给爷站住!”山羊胡子的大叔不愧是张了一身健子肉,很快就追了上来。

“看来不会呢。”望着追着他们气愤的两人组,沐桃香十分打趣的宣判,说着别拉着少女又跑了起来。

繁华的市区内,四个热血笨蛋就这样你追我赶。沐桃香带着少女穿梭在人群中,巧妙地利用周围的环境,比如转弯进入小巷,或是穿过繁忙的市场,来迷惑二人组。

兜兜转转,她注意到前方有一家繁忙的咖啡馆,便灵机一动,带着少女快速走进咖啡馆,然后从后门离开,绕到了另一条街道。沐桃香的这一举动让两名混混一时失去了目标,他们不得不在咖啡馆前停下,四处张望。

而沐桃香也带着少女趁机跑进了一家大型商场,她知道商场内有多个出口和复杂的布局,这将为她提供更多的掩护。她快速通过电梯和楼梯,不断变换楼层,最终在商场的另一端找到了一个出口,成功地摆脱了穷追不舍的二人。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她发现两名混混竟然在商场的出口处等待着她。原来,他们通过沐桃香故意规划的路线,发现出了一丝端倪,反推出了他们要逃跑的方向。

见到两人的沐桃香心中一惊,但她并没有慌乱,而是迅速思考对策,以一招“看!那是啥?”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从而绕回了商场。

突然,沐桃香发现前方有一群正在做促销活动的工作人员,她又灵机一动,迅速拉着不知所措的少女加入到人群中,假装是促销活动的参与者。双人组在人群中搜寻,却因为沐桃香的伪装而没有发现她们。

然而,就在她们又一次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时,她注意到染着浅粉色头发的陈娇明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开始向她靠近。沐桃香立刻意识到,她需要再次改变策略。她带着刚刚还在试吃的少女迅速从人群中挤出,跑向商场的儿童游乐区。

在游乐区,沐桃香利用孩子们的玩具和滑梯,进行了一系列的躲避。她带着少女灵活的翻越了围栏,爬上了滑梯,然后从另一侧滑下,双人组在后面紧追不舍,却因为游乐区的复杂结构而难以跟上。

但长时间的奔跑已经让两位少女体力不支,就在双人组快要追上她们时,沐桃香突然发现了一个机会。

她注意到商场的清洁工正在清洁地面,于是她领着少女跑过去,向清洁工借用了清洁工具,并装作是商场的清洁人员。

她们套上了穿着清洁工的制服,拿着拖把和水桶,而从转角二楼追过来的双人组竟然没有认出她们,与之擦肩而过。

依靠这完美的伪装,她们成功绕出了商场,但为了安全起见,沐桃香又带着少女绕了几个小巷,来到了街头的一座天桥上。

“「バカ」”依靠在天桥桅杆上的沐桃香竖起中指隔空咒骂道。

“说起来……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呀?”刚缓过来一口气的少女好奇的问道。

“啊,是「ありがとう」的意思哦~”沐桃香叉着腰十分自豪的忽悠道。

“那他们为什么那么生气?”少女还是有些不解。

“别管他们啦。”沐桃香转过身看着少女,但依旧保持着那副酷酷的依靠模样。她看着呆呆的少女,不由地对她泛起开心的笑。

“你的名字?”

“我叫仁菜,朔井仁菜!啊,当然桃香姐你也可以叫我妮娜。”

时间如同一条川流不息的河,贯穿着每个人,我们就像一条线一样平行于这个世界,而此时此刻,对,这座名为元木的天桥上,两名少女的命运之线被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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