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燕平集团的大少爷有约了?和谁?是终于关心起家族香火延续了吗?”亚伦饶有兴趣地打趣道。

“你难道有什么想助力我延续香火的想法吗?”

身价不菲的集团继承人不屑地道:“什么香火不香火的,这不是还有我弟弟嘛,只是多年挚交聚聚罢了。”

“你父母给你生了个弟弟真是对家族最明智的选择。”在场的唯一女性总结道。

“话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有我弟弟,我才能活成这样嘛。”

做哥哥的无所谓地耸耸肩,理直气壮地道:

“——所以说,是时候放手了吧?不是我没这个心,只是今天真没空。”

“……不对,”然而他身旁的黑发男子反而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杜谨衡可没跟我说过,他今天和你有约。”

“我也没说过是和谨衡有约啊,”岳风澈底气十足地回道:“是那个钱陵的老古董,齐归朔。”

“钱陵……你是说齐先生?那位钱陵集团的董事?”

维瑟佩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对。钱陵、燕平、峰杨……你们继承人之间还互有……呃,爱称?”

“看得出来,你们三家集团的私交还真是好啊。”

“这可不是什么牵扯公司利益的合作关系,”没一点儿架子的大少爷夸张地道:

“我们三家是世交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关系,可比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你们要牢固多了——”

“顺便一提,”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不是什么‘继承人之间的爱称’,只叫姓后面的两个字你们就听不出来了……”

“喂喂喂,拒绝踩一捧一、挑拔离间!”

亚伦打断他警告道,话虽如此,到这个地步,纵使再不情愿他们也只得将他放行:“那今天只好再苦一苦泽斐尔……”

“我真的没钱啊!”

眼看冤大头又要变成了自己,泽斐尔欲哭无泪:

“你们贵族老爷约会还得挑个黄道吉日吗,就非今天不可吗?”

“哈?和那位老先生聚聚算那门子的约会……”

不知是不是什么运气守恒,他背了一天的运气终于转势了:

岳风澈的电话适时地响起,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后疑感地接起:“喂?怎么了,归朔?”

“……啊,临时的公司会议?”

“行……没事儿,我能理解……”

“当然可以,我明天也有空,我目前还是挺闲的……”

“好好,我知道了……拜拜拜拜。”

电话刚被挂断,三人便立即默契地围上去,活像三头围猎猎物的饿狼。

“知道了,知道了——”

对方不太情愿地拖长声调应着:“今天我请客。但是——由我指定餐厅。”

闻言,维瑟佩拉和泽斐尔立刻绕出道来。

“对嘛,不愧是岳风澈前辈!慷慨大方!”亚伦及时奉承道。

“嘁,现在拍马屁未免为时过早。”

岳风澈哼了一声,扫了一遍周围的景物,随意指了指前方一家汉堡店:“喏,那就这家。”

“嗬!”维瑟佩拉有些不满:“这种全球连锁的廉价快餐店?燕平集团的大少爷平时就吃这个?不怕油脂过高吗?”

“愿吃就吃,不吃拉倒。”岳风澈声明:“局里现在还没发工资,大少爷手头如今拮据的很!”

“胡扯!燕平集团要破产了吗?不会吧?我今早看新闻还看到你们公司的股票连涨了好几个点!”

“呦,没想到您比我还关心我家股票的走势啊,要不请你去做我家公司的参谋如何?我还以为那支股票早在几年前就跌停了呢。”

岳风澈撇撇嘴:“得了,既然没按我家长辈的心意来,哪好意思再白吃白喝人家的?有一句话我劝你们也听听:‘不劳动者不得食’!”

三人装作没听见,嘴上继续抱怨着岳风澈的吝啬,脚下则乖乖地跟着他进了餐厅。

他们运气不错,餐馆里人流稀少,几人拣了个靠窗的干净地方坐下。

泽斐尔三人存心要气岳风澈,嚷嚷着专挑贵的点——虽说最贵的套餐也不过百元左右。

岳风澈面无表情地听他们叽叽喳喳地决定好菜品,末了淡淡地向服务员补充道:

“可以,就按他们说的来——不过请把所有的汉堡都换成劲辣的,如果把番茄酱和酸甜酱也改成辣酱就更好了。”

原先吵闹的三人蓦地静了下来。

服务员记了几笔,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其他几人:“好的,那么……”

“岳风澈,算你狠!”

亚伦率先开口骂道:“等一下,我们再商量商量。”

“那就换成这个正在促销的的套餐吧,两份。”

岳风澈不待他们讨论便一锤定音:“没关系,别在意他们,他们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毕竟是我付钱。”

“再加一份圣代!”

“哦。那么,加四份圣代……每个口味各凑一份。”他合上了菜单。

“还要别的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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