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广州,珠江两岸灯火辉煌,摩天大楼林立。在珠江新城的心脏地带,有一条繁华的步行街叫做“华灯街”,它是广州夜生活的缩影。离华灯街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一条幽静的巷子“静谧巷”通向了市中心的一处公园。在这两街交会的东北角,一家名叫“迷雾咖啡馆”的小店静静地伫立着,店内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而店外则围了一群年轻人。

其中有个年轻男子,叫熊仁昆,刚满三十岁,眼神深邃,气质沉稳,略带一丝神秘。他站在人群中,如同一块未被雕琢的璞玉,等待揭开谜底。他刚刚送完妹妹去附近的“未来医疗中心”进行例行体检,转身回到街上,被“迷雾咖啡馆”内传来的爵士乐吸引,便走了进去。

店内,一个名叫林深的主播正在直播一起悬疑案件的分析,他详细讲述了案件的经过,并试图找出凶手的动机和身份。熊仁昆对这类案件一直颇有兴趣,便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听着。林深的分析引人入胜,但时不时也会被弹幕中的调侃和猜测打断。

“这起案件和几年前的‘暗影杀手’案有些相似啊。”一个观众在弹幕中评论道。

“确实,都是选择在夜晚下手,而且手法干净利落。”林深回应道。

“那‘暗影杀手’最后抓到了吗?”另一个观众问。

“没有,那起案件至今仍是悬案。”林深遗憾地说。

熊仁昆听着这些讨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刑警,但因为一次意外受伤,被迫离开了警队,转行成为一名律师助理。虽然离开了警队,但他对案件的敏感度却从未减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哥哥熊仁荣发来的消息:“有客人到,速回。”熊仁昆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他站起身,向林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咖啡馆。

熊仁荣的“荣昆事务所”就位于静谧巷的深处,是一栋两层的小楼。熊仁昆赶到时,熊仁荣已经坐在一楼接待大厅的沙发上,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位是年轻的发型师梁子轩,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他的头锃光瓦亮,熟客们都叫他灯泡轩。与梁子轩一同前来的,是他的好友胡胖子。胡胖子虽然身材圆滚,但行动起来却十分灵活,在街上做着各种中介的活儿。

熊仁荣见熊仁昆进门,便招呼他坐下。

步入中年的熊仁荣身形挺拔如松,岁月的风霜非但未减其风采,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一头短发整洁,略显花白,透出历经世事的沧桑与沉淀。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睿智,仿佛能洞察人心,辨明真伪。常着深色高级定制西装,搭配简洁的白衬衫,领带总是打得一丝不苟,展现出职业的严谨与对细节的讲究。

此刻,熊仁昆正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灯泡”右手紧紧捂住左臂,苦着脸开始诉说原委:“我帮那个客户剪完头发后,他拒绝扫码给钱,说能不能下次再给。我当然不愿意,说了他几句,他突然拿起我的理发剪,朝我戳过来。我都吓傻了,准备躲开,结果被他把胳膊给划了个口子,后来门口围了一些人,他才扔下剪刀赶紧跑了。”

胡胖子神情严肃地补充:“没错!我正好进去,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妈的,那王八蛋简直是个神经病啊,不仅不给钱,还辱骂和踢打轩子,还想杀人。现在人证、物证都在,熊律师,我们打算起诉他,你觉得那个家伙能赔偿多少钱?”

熊仁荣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描述,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眼神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熊仁昆见哥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而梁子轩和胡胖子在接触到熊仁荣的目光时,都迅速移开视线,一个低头看地,一个不住地搓着手。

熊仁荣沉思片刻后,走向梁子轩,示意查看伤口。梁子轩用右手艰难地解开衣袖,露出左臂。胡胖子连忙上前帮忙,脱掉他的外衣和衬衫,露出一条包扎好的手臂。白布上浸着鲜红的血迹。熊仁荣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揭开白布的一角。只见一道斜长的伤口从手臂外侧延伸到内侧,虽然已经敷了药,但伤口依然清晰可见,几乎划破了整个手臂。

看完伤口后,熊家两兄弟目光交汇,默契地点了点头。胡胖子在旁边补充道:“是附近的李医生帮他处理的伤口。我陪他去的,李医生也是证人。”

熊仁荣问道:“受伤后立刻去的吗?”梁子轩点了点头。胡胖子抢着回答:“是啊,伤口那么深,再晚一点整条手臂都废了,这可拖不得。”

熊仁荣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直视着梁子轩,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给我出去!”梁子轩和胡胖子都愣住了。胡胖子不解地问道:“熊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熊仁荣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他弟弟:“你来告诉他们。”熊仁昆微微一笑,对梁子轩说道:“这伤口,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梁子轩有些恼怒地反驳,而旁边的胡胖子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是啊,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熊仁昆不为所动,继续缓缓开口:“我有三个理由证明你在说谎。首先,你声称被袭击,但声音微弱,目光闪躲,不敢正视我们,这种表现明显是心虚。”

胡胖子刚要反驳,发现熊仁荣正瞪着他,他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熊仁昆接着说:“其次,根据伤口的情况分析,起刀处深,收刀处浅,这种特征更符合自己故意为之。因为下手时用力,所以伤口深;而随后因为疼痛难忍,所以收刀时力道变轻,伤口变浅。”

“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胡胖子虽然嘴上强硬,但语气已经明显减弱。

熊仁昆不理会他,继续道:“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证据——衣袖。梁子轩声称是在给人理发时被割伤,那么他当时一定穿着衣物。如果是别人用剃刀割他,那衣袖上必然会有破损,可是他现在的左臂衣袖虽有血迹,却完好无损。”

梁子轩突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想要遮掩衣袖,但已经来不及了。胡胖子见状,愤怒地冲上前,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你这个骗子!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梁子轩也灰溜溜地逃走了。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鼓掌声:“这可真是‘狄仁杰’在世啊!”

兄弟俩扭头一看,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熊仁荣的老友冯永韬,现任市刑侦大队的队长,以锐利的洞察力和果断的行事风格著称。冯永韬年近五十,但依旧保持着警觉的鹰眼和犀利的鼻梁,眉毛如剑,面容刚毅。他今天身着便装,看似在享受夜晚的宁静,但那双眼睛却时刻在搜寻着周围的异常。

熊仁昆忙笑着谦道:“冯大哥过奖。”熊仁荣也已站起身,笑着挥手:“老冯。”冯永韬笑道:“袁易名在那什么,对,在明珠酒楼订了一桌,走,今天清明,去痛快喝两杯!老袁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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