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处商店隐蔽的密室中,原主人精心设计的电子锁显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一条尾巴的尖端——如果说机械的也算的话——从外部暴力地切开了复杂的电路,狠狠地将锁搅碎成了一团电子垃圾。
“如我所料,公司的分店果然也会有安全屋。”一个有些异常高大的男人走进了屋内,他的身体的多个部位被机械式的解构替代,在安全屋的淡色真空荧光灯下,如同某种生物的皮革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用那根机械尾巴挠了挠头,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回忆,“密码——嗯——我喜欢这个主意,妈妈的生日加上任职的时间和‘企业’周报的第一个字,完美的动态密码!”在同样被机械替换了大半的机械手的帮助下,安全屋终端的密码瞬间被完全输入。
“滴——等待指纹确认。”冰冷的电子音提示密码正确。
“哎呀,差点忘了这个。”那个男人浮夸地表现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然后回到了门口,“I’m so sorry!看来我得再问你借用一些东西了,呃,你叫什么来着——哦对!塞勒先生,毕竟谁叫你不常用这个名字呢。”
并没有任何人回复他有些做作的语句,安全屋的门口只有一具男性——他恐惧而充满痛苦的表情和眉心硕大的血洞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很明显他绝不是自愿提供地指纹。在这具斜靠着墙的尸体边,一位昏迷不醒的女性正如同玩具般被随意丢在地上。
“嗤啦。”无论主人愿不愿意,那位真名叫做塞勒的商店老板兼间谍都不可能再阻止什么了,他的手臂如同熊孩子手中的玩具般被轻松撕了下来。
“为公司做事是你的荣幸,也为了我,加油!”那个恐怖的男人将尸体的手掰开,用尾巴握着和自己接了个掌。
“好了,现在看看有什么。”
没有了指纹的阻碍,那个男人飞速浏览起终端电脑中的信息,电子屏幕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
“哦——有意思有意思!”其中一条最新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还愁这个铁罐头有什么用呢,神果然在注视着我啊!”他脸上不自然地扭曲成了一团,纯粹而癫狂的恶意从那张脸上流露出来。
继续以非人的速度浏览完其他信息后,他有些满意地准备离开,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回到了终端的电脑前,打开了紧急情报发送的窗口。
“亲爱的母亲,很抱歉我不会回去了,请转告阿丽莎,我很爱她,还有你。另外,我的在走前你最后一次生日上说没带蛋糕,其实是被我吃掉了,那天我没找到机会吃午饭,不过奶油千层真的非常好吃——我的记忆在被‘淘汰者’大人享用完之后他是这么评价的。顺带一提,这条消息是我‘亲手’打的哦。”
“淘汰者”丢下那只被他拿来当输入笔的断手,点击发送了这条消息。“呜呜,真是太感人了,多谢你在最后一刻还想着家人,我才能那么快想起来你的密码。作为你最忠实的食客,我必须给予你我最大的敬意。”
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无视周围因为紧急发送而弹出的各种警告窗口,转身提起了那个被他丢在门口的女人。
“不过真是太可惜了。”他用尾巴的尖端轻轻划过女人的眉间,尖锐的金属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不能用暴力的方式破解,又有一颗坚硬而厚实的心脏——这样强大而珍惜的美食我竟然享受不到——但还好你的队员就没那么好运了,水田茜队长。”他舔了舔带着鲜血的机械尾终端,眼中毫不加以掩饰的贪婪死死地凝视着水田茜的面孔,最后强行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算了,礼物都准备好了,是时候去赴约了。”
他再次用机械尾抓起昏迷不醒的水田茜,一脚踢开安全屋外伪装成通风管道出口的暗门,如同某种爬行生物般攀上了一旁的楼房,随即融入了夜色之中。
“大姐头,我们真的要这么干吗?”一个身材有些肥硕,穿着一声黑色夜行装的男子有些愁眉苦脸,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鬓角几乎是下雨般的汗珠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心理。
“上次安君被抓,到现在都还在‘再教育营’里面啊——咿!想想就害怕。”另一个身材瘦小但穿着同样衣装的男子继续讲到。
“愚者集会的理想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吧。”郑蒹武没有理会自己两个部下的抱怨,“你们都知道我们能安全撑到现在都亏了‘全知之眼’,这次的任务可是奇物至今为止第一次发出那么强烈的指令。”
“可是安君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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