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像卢孝全这样的人物出现。他与现任卢家家主意见相左,于是选择回到定安城,试图控制卢家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努力将卢家的恶劣行径和强势作风局限在一定范围内。然而,卢家大多数人早已习惯了在定安城的霸道行径,要改变这种局面并非易事。”

李修听完赵伯的解释后,若是没有张道长和葛天的帮助,自己恐怕早已落入卢家的手中,生死不知,心中涌起阵阵后怕。

他站起身,首先对着张道长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他出手相救的恩情。随后,他又转向赵伯,同样鞠了一躬,说道:“赵伯,还未向您表达谢意,感谢您和葛天兄的救命之恩。若非二位出手相助,我李修恐怕早已命丧卢家之手。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赵伯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谈什么救命之恩,那不过是少爷的一点举手之劳。而我,也只不过是尽力将少爷交代的事情办好罢了。我知道你对武学心生向往,但定安境的规矩,我不能,也不愿。方才与你聊了这许多,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我们得走了。”

李修听后只能叹息一声,问道:“赵伯,如果我真的想学武,可以去什么地方寻找机会呢?”

赵伯边走边对李修说道:“在定安境内,想要学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卢孝全虽然有自己的主张,但他也不敢违背卢家的祖宗规矩。如果你真的对武学有浓厚的兴趣,或许可以考虑去其他地界寻找机会。但这里已经是定安境的最深处,离最近的洪安关都有差不多一千多里的路程。而且,以你的身份,想要顺利通过洪安关恐怕是不可能的。”

走到城门处,李修只见城门口立着几名士卒,目光略显慵懒地巡视着四周。一位牵着两匹高大白马的黑衣汉子站在一旁,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见到赵伯后,黑衣汉子立刻上前,双手拱拳道:“属下见过赵伯。”

赵伯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黑衣汉子,问道:“葛头领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黑衣汉子恭敬地回答道:“回赵伯的话,卢府的人已经接到信,撤了回去。葛头领已将村民安全送到白山村,此刻也正往回赶。”

赵伯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将李修推向前,对黑衣汉子说道:“这是李修,你将他送到白山村,就没别的事了。”

黑衣汉子看了李修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属下领命。”

说完,他转身走到马匹旁,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对李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修看了赵伯一眼,见赵伯点头示意,便跟着黑衣汉子上了马,两人并驾齐驱,向着城外的方向驰去。

李修坐在马背上,尽管这是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首次尝试骑马,但那种新鲜感和兴奋却让他忘却了心中的紧张。他伸出手,好奇地抚摸着马的鬃毛,感受着它柔顺的触感。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亲近,温顺地摇动着头颅,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和远方的气息,吹过李修的脸颊,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他抬头,只见一轮明亮的月亮高悬天际,洒下柔和的银辉,照亮了整个大地。在这明亮的月光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而宁静。

李修回头望去,只见赵伯的身影在城门的灯火映照下渐行渐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马儿在官道上奔驰着,虽然是在黑夜中,但它似乎并不受影响,步伐稳健而有力。蹄声踏碎了一地的寂静,回荡在空旷的官道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物在夜色中变得模糊,李修紧紧握住缰绳,感受着风驰电掣般的快感。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匹奔跑的马儿。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丝动静,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李修睁开眼睛,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道火光在夜色中闪烁,似乎有人在那里等待着他们。随着距离的拉近,李修逐渐看清了前方的情景。

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当李修看清其中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他的父母。

李修的母亲站在人群中,满脸泪水,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期盼。看到李修骑马而来,她的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喜色,快步迎了上来。而李修的父亲则激动得手抖个不停,他望着儿子,眼中闪烁着泪光。

黑衣汉子将马停在村口,又将李修从马上扶下。他朝李修和村民们拱了拱手,一句话未说便又骑上马转身离开。等人刚走,村里的人一把围了上来,李修的母亲直接将李修抱在怀里,声音哽咽:“我的儿呀,可担心死我了。”

李修的父亲也紧紧抱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候着李修。村长和刘猎户等人更是喜出望外,连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小修,你没有受伤吧。”

修站在原地,眼前的众人仿佛一道温暖的屏障,将他紧紧包裹。他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爹,娘,我没事。村长,刘大叔,我们先回家,再慢慢说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和:“对,对,先回去,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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