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侧门并没有被付燚的亲兵占据,两名糜府家也很是轻易地便是拉开了侧门。

说是侧门,这门可一点都不比普通人家的正门小,便是数人一起通过也毫无问题。

于是,在吱呀呀的开门声停下后,数名糜府家将立即便拎着各自的兵刃便冲入了侧门。

只可惜,一切还是有些晚了。

就在家将们被正门拖延的片刻功夫里,付燚等一行人已经冲过了糜府门前的广场,正朝着巷口奔去。

看着鱼肚白下若隐若现的身影,众人顿时颇感失神,这就像狠狠的一拳挥出却是打在了棉花上,那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当即众人的目光便转向了正门处,誓要将他们无处发泄的满腔怒火统统发泄到那关门的两名亲兵的身上。

只可惜,等他们走近了一看,却见那两名亲兵哪里还有了呼吸。

一时之间,众多家将都愣在了原地。

也在此时,失去了亲兵身体束缚的大门,也终于被糜府的几名家丁从内部给打开了。

一众的家将随即簇拥着糜芳迈出了有些残破的大门。

虽然糜芳并没有把北城的区区两千人看在眼里,哪怕付燚说了半句:谁说我只有两千人的话语,糜芳也只认为这是付燚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不知为何,看着付燚等人的逃走,糜芳只感到一阵的心悸。

这心悸来得毫无缘由,更毫无征兆,但在冥冥之中却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着糜芳一定要在北城前拦住付燚。

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广场的付燚等人,糜芳也顾不得心底的悸动来源,不管怎样尽早拿下付燚总是好的。

当即,糜芳也是冲着一众的家将怒斥道:“还不快追!”

“是。”身旁的家将们也是立即领命道。

说话间,已经有反应快的家将们冲将了出去。

“将军是不是调兵马司和府衙的人追击之?”一旁的管家看着已经追出去的毫无阵型与章法的家将们,心中也是有些担心,当即便是向糜芳建议道。

应该说,管家的想法是很正确的,毕竟眼前的付燚竟然欺骗了所有人,此来南城未必会没有准备,而且付燚身边的数名将领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刚刚在府内位置绝佳尚且不能将其一举拿下,更别说在这偌大的南城之中了。

只可惜,管家提建议的时机显然是没有掌握好。

此时的糜芳已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见到谁就咬谁的那种。

更别说,提出建议的还是管家,要知道,之前领着付燚进入府邸的就是管家,而就在今夜早些时候,管家还将那付燚夸的天花乱坠。

可以说,此时的管家连呼吸都是错,就更别提给糜芳提什么建议了。

要不是念在管家数代为仆对糜家也是忠心耿耿,恐怕此时的糜芳已经将他拿下了。

当然,人虽然没有拿下,但糜芳对其的态度却也可想而知了。

“汝还嫌事情不够大,非要整个江陵城的人都知道吗!”糜芳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

显然,糜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行背主之事,若是木已成舟那倒还好,即便有人心中不忿,也无济于事,甚至连表露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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