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阡医师还在疑惑时,闻陶湘突然整个人支愣起来了,把阡医师一吓,差点身子一仰摔倒在地,不过阡医师还是稳住了心神,冷静地问:“你醒了?”
“呼呼呼……”闻陶湘似乎被什么给惊醒了,并没有回答阡医师,而是坐在床上喘着大气。
等他稍稍回过神来,阡医师再次轻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请问你是谁?”闻陶湘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手上也不自觉地拽紧被角,阡医师也注意到了闻陶湘的不适,便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阡,名池鱼,是一位医师。”
“……”闻陶湘本来还是有些警束,但看着阡池鱼面善微笑的相貌,最后那一点警觉也放下了。
“那么冒昧问一下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在这里?”闻陶湘的致命三连,给阡池鱼给问得有些懵,阡池鱼继续微笑地回答: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至于这里是药慈山,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将你送到我这里请求我救治你的……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闻陶湘略加思索后问道:“那么送我来的那位人呢?是刚才那位吗?”
“哈,刚才那位吗?并不是。救你的那位,已经离开了。”阡池鱼强颜欢笑地回答。
“他是什么人?”闻陶湘再问,而阡池鱼再回答:“我也不清楚呢……”
“依目前情况来看,你或许是失去记忆了,那么你还记得什么吗?”阡池鱼故作思索地询问。
闻陶湘有些痛苦地扶着额头,明明好像记得些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些模糊且零散的记忆,说白了,除了知道自己是个人外,其余关于自己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闻陶湘摇了摇头。
“诶呀,这就有些难办了,要不你先休息休息,看看等会能否想记些什么?”阡池鱼刚说完,就听到闻陶湘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
闻陶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肚子,脸红得埋入被褥中,阡池鱼轻轻笑道:“饿了吗?你先休息,我去备些饭菜。”
说完便准备起身走出房外到东厨备饭菜,而闻陶湘则是轻轻拍了阡池鱼的手,待阡池鱼转过身来时,闻陶湘对其行礼:“多谢阡医师的救治,我感激不尽……”说完,还想下床再次行礼,但被阡池鱼抬手轻按阻止了:“不必如此,医者自怀仁心,这都是举手之劳,你且先休息。”
说完,阡池鱼便走出卧房,闻陶湘则是扶着下颔重新探寻脑中的记忆,希望能在零散的记忆中找到有作用的部分。
“记忆的枷锁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破,需要“一个契记”作为“一把钥匙”打开这把锁链。或许日后会有机会的……”躲在某处的某人说完便消失了,而他说的话也没被闻陶湘听到。
……
阡池鱼走出门外,轻轻呼了一口气,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径直走向堂前,为闻陶湘做起麦粥。
在阡池鱼烧火时,不知道是哪传来的声音:“你确定要收下他了?前面的路途并不清晰,若你现在反悔,我便将他带往其他地方……”阡池鱼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异常平静且面无表情地回答:
“收下……自然是收下了,既然有了‘希望’那便尝试一番,失败了……那他也就只能如我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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