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和怀疑,富兰克林以一种极为矛盾的心情打开了这封信。然而,信件的内容却将他吓了一跳,再加上他在拆开这封信后看见的寄信人,心中的恐惧变得更加庞大。独自思索了一番后,富兰克林决定将这封信交给钱德勒看一看。然而当他赶到钱德勒房间时,却不见一个人。心中不妙的他顿时在宅邸内大声喊叫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呼唤钱德勒,更是想让拉斐尔等有战斗力的人起来。

众人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纷纷对这封信感起了兴趣,尤其是弗里西斯。

“谁会寄信寄到这里?”

弗里西斯从钱德勒手中接过了那封信,然而仅仅是一接触,弗里西斯的双手就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信件掉落在了地上,借助灯光,信件露出了它的寄件人——恩典帮帮主“弃徒”克劳利·萨姆勒!

“这是我当初给他的信!”

弗里西斯浑身颤抖的说出,他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已经暴露了这么久了,但克劳利居然还没有来解决他们。

“他想干什么!?”

弗里西斯的心中惊恐道。

而拉斐尔也好奇的从地上捡起了这封信。这是一封两面信,上面神圣金属的波动示意着寄信人的不平凡。富兰克林他们看的那一面寄信日期是1801年11月6号,刚好是前两天他们开始破坏水塔的时候。而信的另一边...1795年11月6号......寄信人——弗里西斯·诺伊拉!

这是一封时隔八年的信件!

而此刻的弗里西斯,他的全身颤抖着。八年前的那个雨夜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播放起来。悲惨的战斗、亲眼目睹巨蛇“纳尼”的死亡成为弗里西斯挥之不去的阴影。令弗里西斯此刻不停的颤抖,恐惧从他的身上得到了最明显的展现。而通过弗里西斯的反应,钱德勒等几人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位恩典帮帮主,纽约地下势力的王——“弃徒”克劳利·萨姆勒的力量。

“‘弃徒’?”

拉斐尔咀嚼着这个名字。

“感觉和那些牧师之间有点关系啊。”

他评价道。他对这个克劳利感兴趣了,居然令弗里西斯这么害怕。这不禁让拉斐尔对这个称号为“弃徒”的家伙充满了好奇。

而听到拉斐尔话的钱德勒双眼顿时一亮。

“弗里西斯,你还记得恩典帮是从哪里扩张出来的吗?”

钱德勒伏下身子将手搭在颤抖的弗里西斯身上,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点信息。好在,即使浑身都恐惧的颤抖,但弗里西斯还没有被吓傻。他努力的回忆了起来。

“大都会...大都会!”

弗里西斯在努力的回忆后,终于想来了。

“他们是最开始是从大都会发展出来的!”弗里西斯激动的说到。作为以前占据纽约西部的蛇帮老大,他当初自然好好的了解了下这个崛起的中部帮派,自然也知道他们最开始是从大都会发展起来的。

“好样的!”

听到弗里西斯的话,钱德勒激动的拍了拍弗里西斯的肩。

“大都会有什么!”

他激动的向周围人问到。然而...其余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无知的摇了摇头。

“修道院啊!你们几个!大都会修道院啊!”

钱德勒见几人这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是吗,哈哈...”

听到钱德勒这激动的话,富兰克林尴尬的笑了笑回应道。

钱德勒:“......”

“好了!”

快年老的钱德勒选择不和他们这几个家伙计较这件事了。只见他标志性的拍了拍手掌。

“行了,我们已经彻底暴露了。人家都寄信过来挑衅了,接下来还是赶紧转移阵地吧!”

说着,钱德勒拍了拍几人,示意他们都赶紧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而他,则是快步赶向了优尔的房间。此刻经历了两个月修养的优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双腿,完全断裂,彻底没得救了。

刚刚艰难下床坐上轮椅的优尔才出门想看看什么情况时就迎面撞上了朝他这边走来的钱德勒。

“哟!优尔你醒了?”

钱德勒见优尔滑着轮椅出来。出声询问道。而优尔也是笑着看向他。

“你们这么大的动静不想醒也不行啊。”

优尔开完笑道。

“哈哈。”

钱德勒同样笑了起来。然而很快,他的面色就变得无奈和愧疚。

“真是抱歉了啊优尔,我们已经被发现了。甚至敌人可能明天就会来攻击我们,为此我们必须要立刻转移!”

“是吗?”

优尔听着钱德勒的话,看着对方那愧疚的低下去的头。他明白了...

随即,这位保安滑动了他的轮椅向后转头。

“那我还是好好睡觉吧。”

优尔的话语声在钱德勒的耳边逐渐变远,直至消失。优尔房间的门又关上了,无声在二人之间滋长。钱德勒的双目已然湿润,一滴滴的泪水滴落在地面上,将门口的地毯打湿。

隔壁房间,收拾着自己行李的拉斐尔无奈的叹着气。目光在自己脖间佩戴的那枚银色子弹上徘徊,最后!无奈的叹息声再次响彻在他的房间。

——————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他寄信?”

在让听完所有故事的杜南离开准备明天的突袭后,修道院最深处的房间内,只剩下迪齐和克劳利两人。而迪齐也是严肃的向克劳利询问了为何要给弗里西斯寄信的事。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自己一开始发现弗里西斯他们的位置时,克劳利要阻止自己派人去攻击对方。而现在!同意了攻击后却又提前给对方寄信,打草惊蛇?!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迪齐的目光微眯,看着眼前断了一只手的男人。自从那件事过后,这四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呆在这里,就这么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圣经,仿佛自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一样。

然而他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应。对此,迪齐显然也习惯了,这四个月来克劳利一直都是这样。

没办法,迪齐只能离开了。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他在门前停顿了一下。

“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并非是我们抛弃了主,而是主抛弃了我们!从三十年前就抛弃了我们!”

说完,迪齐将房门关上。自此,昏暗的房间内只剩克劳利一人。

“是主抛弃了我们吗?”

断手的男人眼神痴愣的看着自己仅剩一只手手中的圣经,嘴中喃喃说道。

第二天!杜南起了一个大早就带着手下众多小弟放火烧起山来了。

没办法,这里的蛇是在太多了,基本上走两步就有一条蛇。杜南为了手下人安全的考虑,果断选择了烧山!

在火焰的席卷下,几个小时过后,火焰被杜南带人熄灭了。踏着火焰席卷下剩下的余烬,杜南见到了一座古老的宅邸。所幸宅邸的周围并没有大量杂草,否则这座宅邸也将在这火焰中付之一炬。不过嘛,既然这附近没有杂草,那就说明了一件事!这间宅邸有人居住!看样子杜南他们找到目标了!

可当杜南踹开了宅邸大门后,所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你们来晚了,他们走了。”

轮椅上的男人回头看向他们。

“优尔......!”

杜南看着轮椅上的人,口中默默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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