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很快做好了安排,让曹思文、张宪和王贺留在这里,防止有人靠近,他亲自带着王泽恩去找王胖子。

王胖子,人如其名,一个肥的像球一样的人,先前是东山镇上的一个泼皮流氓,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得了一笔钱,便纠集了一些喽啰开始放印子钱。

此人贪财如命,心狠手辣,这么多年生意越做越大,手上的人命也沾了不少,凡是还不起钱的人,几乎都被逼的家破人亡,倾家荡产。

从这种人手中借钱,那当然用不上还。若是有机会了,说不定还要为民除害。

日头西沉,天气有些冷凉,朱弘带着王泽恩来到王胖子家里。

家宅修的倒是宽大,有一副土财主的做派,可惜不懂什么风水,全然不知“前不栽槐,后不栽柳”的基本准则,两个茂密的大槐树就在家门前,尤为气派,也显得家宅尤为阴森。

王胖子身体宽肥,一个人坐了两把椅子,将两把太师椅并在一起,然后把中间的扶手劈了,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头顶一个瓜皮帽,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套来的紫砂壶,就这么捧在手里,一开口就是他那经典的口头禅:“善哉,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啊?!”

“借钱!”朱弘直言道,没有任何犹豫。

这番直爽让王胖子有些惊讶,前来借钱的人,大多要先说一些自家的苦难,可朱弘却如此直接。

“善哉,借多少啊?!”王胖子抿了一口紫砂壶嘴,笑呵呵的问道。

“白银二百两!”朱弘伸出两根手指头。

王胖子微微惊讶,把手中的紫砂壶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似是过年被人按在案板上待宰的肥猪。

“善哉,这个数目可不小啊,你可知我的利息啊?!”平民百姓前来借钱,大多都是三五两十来两,可这位一开口就是二百两,这是一个大活啊。

“我知道你这的利息,一个月之后,我还你两百六十两银子。”朱弘平静的道。

王胖子笑了:“善哉,看来你是懂行的,不过,你借这么多银子,我怕你还不上!”

朱弘漫不经心的道:“这你放心,我不会还不上的!”

王胖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指着朱弘,“善哉,我可认得你,你是东山镇小洼村的朱弘,家里有二十亩上好的水田,若是你还不上,那就用这二十亩上好的水田来抵!”

王胖子说的这些话,朱弘并不意外,放印子钱的基本准则就是摸清楚一个地方的户口以及大户小户。

朱弘家有二十亩水田,在这东山镇也算是富农,自然也在王胖子的认知范围内。

朱弘点头道:“那是当然!”

“主家,莫要着急啊!”身后的王泽恩拉了一下朱弘,脸色焦急。

虽说祖上也曾当过大官,但现在的王泽恩早已与平头老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自是认为土地乃是立身之本,现在听到朱弘要用水田来抵挡,心中担忧。

朱弘小声劝慰:“你放心吧,此事我自有计较!”

王胖子生怕朱弘反悔,连忙差人拿来字据以及银钱,就要与朱弘签订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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