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泛黄的阳光照进客厅,随着太阳的角度越来越低,即使是中午时段的阳光都没有了什么温度。覃文静穿了一件高领的淡粉色长绒马海毛毛衣,午饭后浏览着新闻,
“皓珺,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游行打砸的人?被送到居民区与自由区交界的农场劳动的人?”
“嗯,怎么了?”李皓珺扭头回答着,正逆光看到覃文静,金色的阳光照亮她毛衣和秀发的轮廓。由于是逆光,她的面容不太清晰,而这时玛莱雅那细雨中的容貌却在脑海中一丝闪过。
面对着覃文静,脑海中却还有玛莱雅的影子,这让李皓珺感到纷扰,以至于为无法专心陪伴眼前人的时光而懊恼。于是他离开座位,走到覃文静跟前,单膝跪地,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一手抱着她的大腿,切实地感受着她的气息与陪伴,一边扬着脸问她,
“怎么啦,想起这个了?”
“呵呵,我看到了关于他们的新闻,他们又从农场逃跑了,这次是鼓动了好多自由区的人跑回来抗议了,他们在抗议独裁专制,把他们送到了农场限制了自由,还强迫劳动。”
“哦,不够关监狱,但是又有社会破坏性,这样最难搞了,”说完李皓珺也扭头看了看新闻。
“怎么说呢,限制了自由是因为他们没有遵守社会规则,强迫劳动是因为他们破坏了别人的劳动法成果。当然了无论是社会规则还是个人自由,偏向哪个极端都不好,但是我认为现在的规则还算公平,对于他来说也是,但是这是我的想法。显然他不这么认为,或者他即便这么认为也不想接受处罚,所以才有后面这些事情。没办法,他就属于正态分布两侧边缘部分的某一边。”
“哈哈,钟的边缘就是被撞的,哈哈哈,”说完覃文静捂着嘴哈哈笑个不停。
“你说的太对了,”李皓珺连忙鼓掌赞成,
“呵呵,不知道接下来会对他们怎么样,”覃文静笑够了又看着屏幕自言自语地说,
“还能怎么样,我估计还是这样,效果很悲观,那些人是成长过程中缺失了什么,现在要想改变他们或者他们自发地做出某种改变很难。”
“诶,深度沉浸虚拟现实,怎么跟智梦神域合作的沉浸式游戏体验,给他刷一个健康的童年?”
“这倒是个好主意,本质上对他的人生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他自己肯定不同意,所以这么做违法啊。”
“嗯,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契机让他们做出积极的改变吧。”
“但愿,”说着,李皓珺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他心里清楚她是善良的,应该被自己爱护的。
“那么那些自由区来的人呢?”覃文静又接着问,她就是这样,喜欢和李皓珺交谈,并且在他面前就会智商下线,完全不用自己的脑子分析问题了。
“他们没什么,又没有什么暴力行为,就是行使自己的权力,表达观点。反正不管他的观点对错,那是他的权力。并且他们没有违法,本身没有限制令,可以自由前往各地移动,只是他们平时很少离开自己在自由区的聚居地。其实他们本身跟政府也没有什么契约,但是宪法赋予了这片土地的每个人有反抗暴政的权力,所以他们出来喊这个口号也没什么问题,这是他们的权力。”
“嗯,好多人被煽动出来了哦,”说着,覃文静又放了一边视频,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去埃伦斯堡回来晚了那一次,”
“嗯,我还记得,”覃文静一边接茬一边低头看着李皓珺,
“当时也是有抗议的队伍,把交通堵了,警方的无人机很快就到了,然后就是警员的部署。暴动他们是没有机会了,我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隐私了,走在路上,或者虚拟的电子访问混迹,都会被追踪。”
“哦,有点像监狱哦,时刻被监视。”
“那你愿意放弃这部分隐私用于社会管理,从而给你带来更安全的环境吗?”
“怎么说呢,有点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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