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星辰揉了揉余安宁带着粗布的脑袋笑道:“你不懂。闲云野鹤戏凡间,风流千千万,留由世人羡。”

“文邹邹,酸巴巴。”余安宁推开他的手,眼睛忽地一略,看向他腰上的佩剑,玉白色的剑鞘身上环有暗金色的图纹,细看才辨得仿若是天上的北斗七星阵,剑柄缀一淡黄色的穗子。若非被少年刻意用身上的长袍遮盖,定是一街两巷抢眼之宝。

“你这剑倒是好看,叫什么名字?”

揽星辰摇了摇头,继续喝着。

“无名?!”

或许是声音因为惊讶高调了一些,对面那人这才放下酒葫芦正眼瞧她,懒洋洋的重复道:“无名。”

“啊?”

“以后就叫无名了。”语毕拍拍余安宁的肩,“多谢小老板赐名,在下感激。”看着倒是真有几分真心实意,说完便起坐翻身上马,好不利落的身段。

“喂!你又要去哪儿?”余安宁虽不明白这等好剑怎可如此随意定名,但见揽星辰要走,也顾不得细想。

“嗯……没想好,你说我该去哪儿呢?”

“城外往西二十里。有绑匪专抢孩童卖取钱财,城中已有四五人家痛不欲生,你去看看吧!”余安宁一边说一边将脚边又一小桶酒挂在小马身上,“酒送你了,当是谢你为民除害。”

“不必不必,改日再会。”揽星辰已将眸子合上,摆了摆手,骑着小马疾步远去,仅余下一阵风尘。

“唉~那剑可真是好看,若是可以亲眼见他一舞就好了。”余安宁撑着脸,手点着桌子嘟囔道。

这时身后几桌才传来一阵笑谈。

“余老板这是想看揽公子舞剑呐,可听闻揽公子剑法极佳,是自悟独道天下再无二人,你我这等身无武功的可见不着呐~”

“刚人在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公子公子的叫唤,这下倒亲热起来了。”

余安宁将桌上的粗布甩上身,一扭头欲去后厨不再理会。

“倒不是什么亲疏的,揽公子才貌双全,公子如玉,我等只可仰慕,不可沾染啊。”

坐客品了一口茶,眼中尽是自豪之色,若这城是一座屋子,那揽公子就是他们的顶梁柱子,便是揽星辰一日在,茶可一日品啊。

不可沾染吗……余安宁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不是他呢,随之半天才在心里憋出一句。

公子如清风,光可沛人间。

玉凡品,岂能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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