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秋师徒回到宫殿的第二天

觉予殿上,由教会地位最高的几人组成的枢机内阁有无数的事情要商谈,关乎全天下的决策由此而出。

枢机内阁的会议到了旁晚终于快结束了。

计多秋端坐主位,宣布:“没有别的事情汇报就到此散会吧。”

在座众人双手离桌以示没有待处理的事了。

多秋刚要宣布散会,大门旁有一人不知从何时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上前施礼说道:

“诸位大人没有急事的话请暂缓散会,我有下情回禀。”

多秋一看是梁利钥梁院长,点头示意他讲下去。

梁:“昨日送行会后老师派我将盛况绘制成壁画。在此之前从未有皇帝能派子嗣前往兽域来彰显我教会对他们的恩泽。全大陆名公巨卿无不前来祝贺。此景千载难寻我恨不得挥毫一笔而就。我和学生们不敢歇息,现在已经连夜完成。就请老师前去观览。”

送行会顺利举行,标志着逸途教和计家皇室的天下依然太平。今天朝中的上奏,好事居多。多秋和内阁众人心情不错,于是大家议论:

“那咱们就一起去瞻仰瞻仰梁院长的墨宝吧。”

这样内阁没人先行离去,在梁院长带领下穿过宫中游廊,走到了绘制新壁画的区域。为完成此画梁用到的学徒不少,都在一旁侍立等待褒奖,连众多绘画工具都堆在一边没有撤走。

虽然知道这是梁利钥骄傲之作必然有非凡之处,但当看到这幅巨作时几位闲庭信步的寺卿还是不由得停下脚步。这是一幅等比例的巨大壁画从游廊的一处只能看到三分之一左右,用的尽是最高级的颜料,无光自亮。送行会上到场人物没有庸俗之辈,这些强者只要站着就能散发难以勾勒的奕奕神采。可这幅画中人不仅栩栩如生而且能隐隐看出神态中的光辉,绝不仅是描摹具体所能达到。

再往前走,众人发现画中的计多秋处于最中心位置,也是画中亮处最集中的地方。全画的光辉就是从多秋的位置发散出去照耀在众人身上,整幅画就此活了起来。因此尽管画中的多秋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也没人对她行礼,但站在画前就能感受到所有人物对多秋的敬仰。

多秋边走边看,也就会心一笑。

一旁的印铸寺寺卿欧阳熙就称赞道:“好一副旷世佳作,可称是本朝遗留后世最佳的作品。”

众人都随之交口称赞,多秋对院长:“完成得挺快的,给你学徒的奖赏就自己定吧。”

梁:“我替他们谢谢老师。”

这幅画确实惊艳,但对于在场的人来说也就是饭后闲谈而已。众人看罢就要散去。

只有欧阳熙拦住多秋:“陛下,依我看来此画虽好。但这里在宫殿的位置太偏僻了,难有人能来观览。就算在显要位置,能进入灵啼宫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以你的意思该怎样呢?”

欧阳:“依我想现在报社正如雨后春笋在各地开办,下至蛮荒之地人人读报。就不如把此画印出来发到各地刊载。这画中盛况便可传至巷陌。”

多秋听后依然没什么表情:“是否应该刊载还是由梁院长拿主意吧。”

这边院长比多秋还沉稳,就好像刚才众人称赞的是几百年前的老壁画。他深施一礼,用往常发言的语气恭敬说道:“既然是有利于教会的事,就去做无妨。”

多秋知道,许多老学究对报纸这种新生事物难以接受。特别是画家普遍都难以接受自己的画作被不成熟的印刷工艺扭曲原本的样子。可是梁院长向来不计名利而且很好说话,没有反对也在多秋意料之中。

“那就这么办吧。”多秋想想又问:“院长,这幅画取名字了吗?”

“就按事件取名。灵啼宫送行会上所绘就叫《灵啼送行图》。”

多秋:“这名字会不会太简单了?”

“灵啼宫中上百幅壁画其内容和名字多有相近之处。可这幅也没有重名的,就这么叫吧。”

多秋点点头以为然,众人随后散去。

几天后晓谷背着沉重的背篓来到了佑岭镇。背篓里是一堆山菌、草药、野果之类山货,已经脱水处理完毕。这是今年山中的产出,也是庐中过冬的保证。

晓谷在货站把繁多的山货称重核定价格就花了半天的时间,又采购了山中需要之物,临走时还在书店买了一本生态球的使用指南。事情都处理完毕后偶然间他看到了剩余的一版几天前的报纸。

茅庐中晏空明正看着满园破旧的篱笆发愁,自己是没什么精力再修补了。正好这时院外晓谷回来了:“父亲我回来了。”

空明:“看来今年年景是不错,我在想你可以帮我加固一下这些篱笆。”

晓谷:“先不提这些,您看看这个。”

说完递上那份报纸,上面所记述正是送行会的情景,附带印刷出的灵啼宫的新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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