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菁当初先是收养了这两个女孩,之后才开的孤儿院。在卫菁弃养他们之后,两人几乎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养活了自己和弟弟妹妹。对于当时的她们,亲生父母这个概念基本上是空谈。他们只知道在这世上能够依靠的只有彼此。现在她们也算是发达了,仍然一起生活。任何东西不分彼此,包括男朋友。
晖舟也明白了,替她把话说了出来:“既然卫院长知道她们二人可能是你们的孩子怎么不去找你呢?”
“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在起义失败后她一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许她也不清楚你们的父亲是谁,只是因为认识你们的妈妈才收养的你们。”
素素不解地摇着头:“院长认识我们的妈妈?我不知道这件事呢?”
“是的,卫菁年轻的时候与三位兽族女子交友。其中包括三脚兔以及那位可能是命晴妈妈的人。我也是因为她而认识三脚兔的。”
晖舟:“您说可能,也就是说没法证明吗?”
“人与兽诞下的后代体质有很多特殊的地方,一般的亲子关系检测手段会出现误差。或许有能够检测的手段,但我并没有掌握。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搞到这面树磐镜来找到你。”
素素:“您后来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就是我一开始说的我做了一点不合道德的事。我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让很多人照过这面镜子。”
晖舟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听到这还是暗自一惊。或许自己早已经被照过了:“有多少人呢?”
“在我把怀疑对象放在你们孤儿院上之前已经有两千多人照到过吧。之后有机会也会让一些人来照,难以计数。你也在其中。”
晖舟强行压住指责他的冲动,这面镜子能反映出的事情太多,自己一样大的青年被照到之后。昱顺完全可以推测,他们未来的成就大小和事业方向。完全可以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完全是为寻找亲生孩子,更是为了清楚那些青年日后能为自己所用。这对于众青年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如果晖舟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这样的镜子照,他一定会躲着走的。
素素完全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错,而是觉得很好玩:“怎么能让那些人在不知情的时候被镜子照啊?”这
句话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好奇用了什么奇妙的手法。
晖舟也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没出口,那就是质问了。
“我还收集了很多搭配它的物品,比如我的一面屏风。它本身透光的,但会影响人的视觉,让人以为就是普通的屏风。只有我能看穿它。树磐镜也可以不受它的影响照到人。所以我只需要在有人拜访我的时候在屋中放上这样一个屏风就可以了。”
“这么神奇吗?”
“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把它安装在其他的地方。比如我马车上,我大院的大门上,还有各种会馆包厢里面。只要我事先知道在某时某处需要让某人照到镜子就可以看到。”
越说越不像话,晖舟都找不到词评价这种行为。“那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我也想过要找你,但你没来见我。”昱顺的语气还是一样很温柔。
素素很委屈:“是吗,怎么会那样?”
“几年前我邀请你们来拜访我,只有命晴来了。”
“这个……”素素有点惭愧。当时她好像要去某处玩就把应酬的事情都交给命晴了,就跟其他的很多时候一样。因为命晴总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素素觉得自己偶尔放松一下不干正事。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偶尔的频率有点多了。
晖舟警觉道:“那您见过命晴的兽相了吗?”
“看过啊。”昱顺的惭愧之色比晖舟想象的还要少。
“是什么?”
“你们自己让她照照看就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她和我说的卫菁相识的另一个兽族女子很像。”
素素问:“那之后又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就在入林会决赛当天,我在所有到场的人中找到了你。”
晖舟和素素都一愣,然后又吃一惊:“什么。”
连素素也立刻明白这件事有多严重。入林会集结了全大陆老少各路豪杰,是决定大陆日后局势的严肃场合。表面上和平实则暗潮涌动,所有人都在试图获得更多情报,并尽量不让自己身上的情报泄露出去。昱顺竟然敢把所有人的内在都看一遍,如果被当场发现就算是他也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昱顺似乎没把这当回事,就好像这是他每天在干的工作:“在很久没有找到我的目标之后,我开始怀疑以这种方式找人有什么意义。我打算收起树磐镜放弃了。而在那之前我想干票大的,还不行就收手。”
晖舟想:您也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性质的事啊。用词都开始出现江湖语言,不符合自己身份了。换句话说,丁昱顺也是寒门出身,江湖立命,本来说的就是这样的话。
昱顺继续:“我打算在入林会上看一遍所有的青年,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如果仍找不到,就能让自己相信我根本没有小孩,或者他已经藏在了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我在我的包厢中将人群一片一片地查看,素素就在最后的几个人当中。”
素素感叹:“真是奇妙的事。”
晖舟忍不住问:“您就不怕被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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