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女孩用竹叶编了只小狗,把女孩高兴坏了。她拿着这只竹叶小狗,在小区的门口活蹦乱跳,和这个新朋友嬉戏打闹。
“奶奶,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奶奶坐在小区门口的摇摇椅上,放下手中的竹叶。“小羽过来。”
女孩走到奶奶身旁,亮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嘴角开心地笑着。
“那就好,什么事呀奶奶。”
“等你哥回来,你们一起出国上学,去找你们的妈妈。”
“妈妈在国外?”女孩对“妈妈”这个词,好像有些生疏。
“在。”奶奶摸着女孩的头。
“奶奶一起去。”
女孩拽着奶奶的衣角,像晓得了些什么,嘴角的笑容也逐渐被请求的语气代替。她可能知道,哥回来之后,奶奶不会去找妈妈,但她一定要去。
奶奶对女孩和男孩很好,如同亲生母亲一般从小呵护。男孩前些日子被接去外婆家,住了些时日,奶奶便收到了他们妈妈从澳大利亚寄来的信件。
奶奶看着女孩快要流泪的眼神,把她抱在怀里。
“好,奶奶也去。”
俞天铭放下纸笔,案上俯写的整半天的文宗,记述了他从祭司手上逃到现在的经历。他拿起纸折起来,藏进自己的衣服内衬里面。
他已足足在这待了三日之久,他朝思夜想整个世界与自己世界包杂的前因后果,最终得出结论。
解铃还需系铃人。
柳十七一大早便出去,又要等午时才会回来。俞天铭耐不住饥饿,从枕头下寻到两枚银钱,便出门右拐,有个平民在胡同里开的小面馆。
这几天柳十七经常带他来这里吃,听说不贵,而且方便安全。
俞天铭在门前找了个空桌坐下。
“翎哥,一碗豌杂面。”
店内的人并不多,有个靠在门口,穿着褐色围裙的男人闻声向外瞧。
“哟,您来啦。今天怎没见到柳君?”
“他出去了,我饿了,来寻口吃的。”
“成,成。马上好,您等着。”
说罢男人便擦擦手,捧着笑脸,小跑进了后厨。
男人叫冯子翎,这家冯氏面馆的主人。此前和柳十七颇有交集,听说是听闻柳君爱助人为乐的品行,心生敬仰,外加柳君就住在不远处,每日会见都要谬赞几句。
柳十七也是这家店的常客,近日经常携俞天铭共同到此,也混上了面相。
“大人,您的面。”
冯子翎端着冒着热气的碗,从后厨出来小跑到门外,把面盛到俞天铭面前。
“别老见面就大不大人的,我不习惯。”
“害,习惯习惯,不就习惯了。”
冯子翎向我做了个礼,笑了笑。
“大人慢用。”
随后便碎步回了店内。
俞天铭看着眼前的面,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习惯习惯,不就习惯了。
是啊,自己不也虎口脱险,最后也活过来了。在哪不是活呢,非要想着回去,回不回去,真的重要吗?
自然是有放不下的人,思念之苦,每个人都会有,俞天铭也不例外,但这并不是办法。
突然,俞天铭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但为时已晚,一把匕首已从后面悄悄摸到他的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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