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开发的很顺利,因为那四十八个人也参与了进来,帮着徐宇试验,调整。

甚至当徐宇试探着问有没有铁管和火石类似的东西,郭崇韬都给她弄来了。

说是从马直成立时期,铁匠制那甲片时,顺带做出来了几根,无人知道它有什么用,从马直也不需要,就堆在了军备库里。

只是徐宇很惊诧,郭崇韬一个晚上之间,从拒不收别人的“小恩小惠”,变得有人附耳几句,就让先送去府上。

徐宇不知道,义父为何一瞬间,就这样了。

一夜之间的事情,绝非习惯使然,而是其它的考量。

徐宇伸手指着刚刚那个交换了好处已经离开马车的人,“义父,什么情况?”

“唉,还不是被摆了一道,好久之前老夫我不是和你说那李绍宏为了躲避风头,辞去了中门使的职责到幽州去了,才得以让我有如今的位置,可天下稳定之后,他又回来想与老夫同担枢密使的位置。我见其政事不明,又投机倒把,就提拔了一个新人张居瀚来做这枢密副使,于是又惹了李绍宏一片关系的群臣。”

“这么严重啊?要不就让那个李绍宏担任啊?”

“那种贪生怕死,有了危险想调离,安稳下来又想回来蹭这口饭之人,不能担此大任,老夫我不信任他。”

徐宇掀开马车窗,眼睛看到路两旁的张灯结彩,却是在心里思索。

义父这是在准备自己的势力了,然而,是不是有些晚了?

想到这里,徐宇不再思考了。

要是真地四处树敌了,徐宇想劝劝义父,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大不了再护在他身前一次。

可一旦那样,自己想实现的东西,就没有了权力支撑了。

看上去喜气洋洋的街面上,在这父女两人眼里,危机四伏。

他们现在要去的是洛阳的一个老寺庙,听闻是武则天尊佛时期修筑的,一直存在至今,那寺房屋是有些老了,却是人来人往,香火很是不少。

可刘玉娘却是想要将其翻新,而后实在老的,直接推倒重修,要吃多少回扣难以想象。

今日就是动工之前,刘玉娘要装模作样地去拜上一拜。

“豆丞相,我托你那件事,怎地还不去办呐?”

“刘贵妃,你也看出来,他和他义女那都不是什么善茬,我第一次去时,本是送些婢女给他义女,可现在被安置于他房,都不怎么接受她们的服侍,简直就是徒劳之举,而那郭崇韬,我更是不想碰了,第一次办事就被轰出来,现在我哪还敢去帮您说事啊。”

“哼,不追你是人蠢还是真拿不下来了,总之,就是没用,那郭崇韬虽说可恨,但握着大唐半壁江山,我现在与他关系不和,也不可能亲自去求他。”

“要不这样刘贵妃,您找人去暗中和他夫人谈谈,说明利害,或许会有用。”

“还算是有点脑子,日后这新寺的钱,有你一份就是了。”

“谢!刘皇后。”

刘玉娘满脸堆着坏笑,她等这标志着天下第一女人的名称即皇后的称呼已经等了很久了,而眼下,就是差那最后一步,郭崇韬的上言。

“豆丞相,其它不说,您这张嘴啊,倒是会说。”

寺庙屋宇之中,那尊佛像,铜铸的眼睛看着徐宇,表面上的一丝丝风霜划痕,似乎昭示着一些人的出生,一些人的死去。

徐宇接过仆从递来的香,伸到火中,橙光摇曳,跟着郭崇韬等一众大臣,一起插入广场那鼎大香炉中,里面满是已经烧尽的香灰,香灰很厚。

人的一生也是如此了吧,诞世而来,烧去穷尽一生,最后成那后世之人屹立的开始。

徐宇看得愣神,迈出步子时不慎被那香炉一脚绊了一下,不过还是迅速撑住,才未出更大的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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