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么多年,掌握了一个规律,什么工作完成后,一定要放在一边,装作没完成,拖到最后一刻再交,也就是催你的时候再交,这样不论你做的好不好,领导都会觉得你一直在忙,也很认真。不然会认为你在应付,不是扣你工资,就是再给你压活。谁让你这么快就做完了呢?既然效率这么高,那么就再干一个。
荀彧就这样,基本每次打仗曹操都派他在家里整理家务,这哥们整理内务是把好手,分分钟就搞定了,曹操安排了一个月完成,他一天就完成。但他从来不说自己很快就完成,总是拖上半个多月,等曹操催了再交上成果,曹操对此很满意,他以为荀彧很认真的干了,并且干的挺好。这跟郭嘉、赵云俩人完全不一样,郭嘉和赵云属于速战速决的,有了策略和决定,事情总是分分钟搞定,曹操虽然也觉得不错,但总觉得他俩做事不认真。哥俩也是无奈,对此长期抑郁,脸色不佳。
曹休因出征被人坑了多次败站而回,也是很抑郁,不久便撒手人寰,曹操厚葬。趁中原内部事务繁多,诸葛亮又蠢蠢欲动,细作探的意攻陕西地带。曹操暂派我带满宠、吕布、典韦、夏侯惇屯兵,以防不测,自己带荀彧等人打理洛阳事务。
我接到曹操提议,便喊着满宠、吕布、典韦、夏侯惇,星野奔赴汉中布防,时已至秋季,略显荒芜,黄草连天,晴空鹤鸣,仿佛一道尖锐的锣声,循着我们头顶西飞而去。我和满宠站在城楼上,隐约间,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怅然若失,低头摸摸衣服,回头看看城内,并未变样,又是一片祥和,便放下心来。
公元228年,秋高气爽,吕布带典韦去城外巡逻,我跟往常一样漫步城楼上向外望去,夕阳红尽半边天,冷风刺骨,我裹了裹身上的粗布衣服,仍觉得有一丝冷。城门忽开,一名探马飞驰进城,“报!曹丞相急书!”
我心里咯噔一下,往城下望去,探马已经进了城池,城边的大槐树窸窣作响,被秋风吹折了两枝。我整好衣冠,顺着楼梯小趋向楼下跑去,见了探马,速问丞相有何指令?
探马双眼通红,嘴唇微颤,扑通一下跪倒在我面前,双手俯地,突然嚎啕大哭:“奉孝、子龙,他们……病重去矣!”我摊倒在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过了半晌,夏侯惇轻轻拍着我的脸,喊醒了我。我说刚才是做梦吗?大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我长叹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让满宠准备了一道上好的白纸,研好墨,冰凉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斑,控制好自己抖动的双手,开始落笔: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少有大志,好结英杰之士,后经荀彧推荐,任祭酒。随曹操平北征东,击乌桓,胜官渡,建安十二年,吾用祈禳之法令其苟活,距今足二十年矣,保中原竭力功深,亦与我交厚,哀哉奉孝!痛哉奉孝!吾向知尔平身羸弱,多携病出征,多有奇谋,只胜未败,与我为伴,多解忧难。现今已归仙位,也罢,再无病痛之灾,稍得安息。秋菊仍有盛开日,世上再无郭奉孝,纸上虽难尽拳意,年年菊开念尔时!
写罢一联,泪已浸透,我再起一纸,抖笔下字:
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雄伟英姿,绝世奇武。自卧牛山与吕布合道已数十载,长坂敌张飞,戏左慈捉诸葛,南征孟获,路途远近,皆往来跟随,苦乐有加,情谊亦厚,不曾想如今病重而去,痛彻心镜,此刻每思一点,便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如今归仙,愿再无远途征战,得长眠而休,亦算美事。想初见时,银枪银盔,风驰少年;再闻时,皓首勇将,息目中原。秋风瑟瑟知我意,抚我长须系晴空,而今一日鹤鸣去,故友翩翩离身东!
写罢这联,不能再写一字,泪干纸亦干。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英雄辈出,却也难以逃脱命运的轮转。我,身为一个历史的改造者与见证者,直到此刻,心中承载的感慨与沉重突然爆发了出来。但局势不容有失,我留下吕布与典韦继续守城,与夏侯惇一起回洛阳,去送郭嘉和赵云两位故人最后一程。
路途漫长而艰辛,秋风如冰冷的刀片,无情地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带来了深秋的萧瑟与凄凉。车马在尘土飞扬的古道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沉重而艰难。秋风吹过车身,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天地间的悲歌,直刺人心。车内,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压抑。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我们内心的离别之痛。这种痛楚,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随风飘零,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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