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鸢三人一边在曹府住下,一边观察着曹府上下的动静。
似乎为了印证曹亮的话,栖鸢等人近来在曹府的出入无甚限制,府内上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栖鸢走在庭院的长廊上,目光触及到远处的人缓缓走向曹琳的屋子。定睛一看,似乎是周泽,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向后看了看,栖鸢侧着身,用柱子隐去了身形。
栖鸢挑了挑眉,伸出手向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暗处的川乌嗖的一下飞到了曹琳屋子的房顶上,轻功用的出神入化,到屋顶时几乎未发出一丝声响。
川乌拿开了屋顶的两砖瓦片,俯身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习武之人大都感官很好,更不论川乌自小便接触药材,受其浸染,五感更是超乎常人的灵敏。
“琳儿,你还觉得难受吗?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了,别怕,很快你就能醒来了……”屋内周泽用手轻抚着安静的曹琳,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反观曹琳,平静的眼神中又透露着说不出的怪异。
川乌将看到的原封不动的说给栖鸢听。栖鸢垂眼想了片刻。
“川乌,这几天盯着周泽,他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是。”
栖鸢把所见所闻告诉了沈芜和长春。
沈芜拍案说道“我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
“我已经安排川乌盯着他了,有什么事随时说。”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这几天事情毫无进展……”
“去周泽的故里。”栖鸢沉声说道。
三人来到周泽备考的乡里。
乡里人来人往,有商贩的摊子,有三两小厮的铺子,来来往往的人都为生计奔波。
“阿婆,您知道周泽家在哪吗?”长春拦住了路过的一位老妇人问道。
“周…泽…?”老妇人沉思片刻,声音沉沉的,带着疑惑迟缓地说道“什么周泽?”
“就是前些年那个考了两次都未中举人的秀才周泽啊。”沈芜开口解释道。
“噢,你们说小逸啊。”老妇人眼角含笑道。
“小逸?”
“对啊,小逸是我们乡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可惜了,读了那么多年最后也放弃了。”
“因为家里人供不起他了吗?”
“算是吧。”
“那您知道他家里人在哪儿吗?”
“他家…他家里人早就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
“嗯?”
“那一家子人啊,是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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