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爸爸手里的软竹条,我的心不禁悲凉起来。爸爸一向如此,不开心就拿我开涮。妈妈在生我时难产去世了,从此我成了没妈的孩子,有娘生没娘管野孩子。这都不算苦,最苦的是爸爸手中的竹条向我飞舞。这不,就因为一道考了七十分,爸爸又对我大大出手。
早时,我有好奶护着,可在六岁那年,我跟奶奶上街,一辆货车向我们驶来,在危急关头,奶奶用力把我挺在一边,自己的腿却被压在轮子底下。因为是递行,司机不用赔付一分钱,结果抢救一天一夜,奶奶还是走了。一个流程下来,把爸爸几年的积蓄几手全花完,爸爸是个孝子,看着奶奶的新坟,爸爸瞪了我眼,于是我成了别人口中的不祥人。
“下次再不及格,我不打断你的腿!”爸爸手中的竹条重重的扫过我的小腿,然后恶狠狠的说。我都不知道分数重要,还是我的小命重安。今年我己经十岁了,可还不到一米二,身子更是没长开,按现在的条件,普通平常人家的孩子,早己是长得脸圆、臀高、培蕾立起了的,可我还是瘦而偏的,叫我雅楠,我觉得是非常正确的,“楠”应该是男人的男,因为我除了面相有点外,其它的更像女孩。
“大胜,关大胜”面有人喊爸爸,爸爸瞪了我眼:“不准哭!其实我也没有哭,被打了那么多年,早己皮糙肉厚了,只是他下手太重了,有一点泪水湿了眼眶,每次把我打完,爸爸都不准我哭,更要在别人面前维持一个好爸爷的形象。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前面巷子的王媒婆。“六婶你来了?”一旁翘起二狼腿的爸爸站了起来,挪动旁边的椅子让媒婆坐下。
“大胜,在忙啥呢?”王媒婆的大臀落在竹藤椅子上,竹藤椅子立刻吱吱呀呀的叫起来,表示自己受力的极限。
“在教孩子作业呢,这孩子脑子笨,不好使,每次都考个几十分,我这既当爹文当娘的压力大呀!”
我恨恨地瞪了爸爸眼,有这么形容自己闺女的吗?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说话不都不会,不会说了我上课不专心,把功课落了吗!就在我憋子肚子气的时侯,媒婆说话了。
“真为难你了。大胜,那个姓温的女人己经找到下家了,而且她要的彩礼那么多,我看她也不是会过日子的人。”
说到姓温的,我担起前两个月那个一头卷发的女人,手长得像洋葱头似的,指甲还上满红色的甲油,听说是刚离婚,想找个替代。笫一次到我家时,用手捏住鼻子,仿佛是进了厕所。没多久就要求爸爸带她上饭馆,看着精致的脸庞,凹凸有致的身材,爸爸爽快答应了。可约了几次后,就把爸爸甩了。用美女的话说:破房没车还想娶老娘?安不是我正空虚,而你又正好想为我花钱,我能看得上你?
总之,那一次后,爸爸就把相亲条件放宽了,不再要求什么白美,只要诚实,真心就行。农村的也可以,重要的是不能有拖油瓶。
“在大岭村有个女人,前两年老公病逝,留一男娃,现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想找个城里人。”
爸爸一听,立刻蹙眉:“男娃?“他声音低沉,显然很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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