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直到他似乎看见峭壁中央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心中大喜过望,盯着那个缺口,他努力把笨重的身体靠过去,再靠近一点,最后一次,他瞅着最靠近峭壁的时机,脚尖触一下峭壁,借力猛地一跃,同时松开绳索,脚下踩着了坚实的土地,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是一个只容半个人的洞,里面深不见底。他猫着腰,伸剑在前方小心探路,缓缓行进。
洞不知多深,不时有蝙蝠老鼠受到惊扰,从里面钻出来,吓他一跳。
越往里通道越窄,光线越暗。
“咚”地一下,他的额头撞上了很坚硬的什么东西,伸手四处摸索,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尽头。
被额头撞上的不是土墙,峭壁,竟是铁板,硬邦邦,冷冰冰。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铁板?不可思议。
谁用铁板堵住这个洞口,里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天赐的好奇心更重了。
他持续在周边摸索,想找到进去的方法。结果却是徒劳。白忙一场。
除了土石就是砖块,铁板一块,找不到什么开关按钮。
他蜷缩身子,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歇口气。
“吱吱吱吱”,他睁眼一看,一只小老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朝他急急奔过来,他赶忙侧转身子,老鼠从他的身下钻过去了。
他又蜷缩起来,闭目养神。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老鼠跑去哪里了呢?
肯定有洞口。
他趴下来,瞪大双眼,仔仔细细重新摸索了一遍。终于在铁板与峭壁接缝的地方,发现一处土质比旁边要松软一点,他对着这个地方,双手弓成空心拳状,用力向下挖,不多时即掏出一个小洞出来。
他从小洞里往里侧伸手过去,有坚硬的石头堵在那里,他缩回手,把洞口的泥土再扒开许多,手伸过去更加自如了。
他再次试图去推动里面的石头,无奈使出吃奶的力气,石头纹丝不动,也不知道石头到底有多大。
他把手缩回来,喘口气,歇息一下。
又花了许多力气,把大铁板下沿顺势挖空,伸手进里面来来回回摸索。感知里面的结构布局。
他的手指头又肿胀又麻木。指肚磨破了皮,渗出血迹。
还是值得的,他发现石头只堵住了一面,另一面是空的。
一个念头闪过,他又把手伸进去,这回他试着往侧边拨动。
石头动了一点点。严丝合缝的铁板开了一道缝隙。这下他有了信心,明白了努力的方向。
他很有耐心,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退路被该死的猴子弄断了,除非他生出翅膀,从沟壑上面飞过去。
他全身被汗湿透了。身上发出连自己都闻不下去的臭味。
他不记得第几次把手伸进去,他的掌心用力吸住冷冰冰的石头,带动它挪移,离开它固守的岗位。
“哧溜——”这一次异常顺利,顽固的石块离开原位,顺着一个设计好的凹槽滑溜地滚开。
“吱——吱——”
天赐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他紧张地盯着铁门,一动不动。
铁门缓缓打开——
里面一片漆黑。他努力适应着比洞口更黑的暗处。好一会儿,发现里面空间开阔,像是一间屋子。
他慢慢把脚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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