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保罗·科德雷就用一辆马车,将罗宾在白鲸街家中的所有物品拉到了爱神酒吧。然后又带着几个人,将所有物品搬上二楼的套间。

等所有物品都收拾好,罗宾满意地看着套间内的布置,对保罗说了声谢谢。

下午五点,酒吧开始热闹起来。

男人们粗鲁的声音,女士们故作矜持的笑声,混合着廉价香水味和啤酒的麦芽香,让整个酒吧充满腻人又暧昧的气氛。

下午七点,第一波酒足饭饱的男人,已经按捺不住。他们带着挑中的女士,调笑着走入一个个房间。

很快,充满肉欲的声音开始响起。这声音就像催情的魔药,让整个酒吧陷入情欲之中。

酒精和若隐若无的呻吟声,让男人们的眼光变得迷离,似乎每一个昏暗灯光下的女子,都充满诱惑。

而女士们也笑的十分开心,她们透过男人,看见了迷人的金镑。

晚上九点,整个酒吧都陷入战场。

酒保蒂姆已经没有什么工作可忙。他虽然年轻,却已是爱神酒吧的老员工。看也不看近在眼前的两具肉体,他面无表情地擦着玻璃杯。

爱神酒吧的门外,两个强壮的安保躲在门两侧的黑暗中。只有忽然变量的烟头,才会让人看见他们锐利的眼神。他们就像两只警惕的猎犬,守护着爱神酒吧。

罗宾站在二楼,颇有兴致地看着大厅的情况。

来爱神酒吧消费者,都是在附近工作男人。他们有着一些共同点,比如不修边幅,穿着朴素,年纪偏大…

不修边幅,可能是没有妻子,也可能是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穿着朴素,则意味着他们收入不高。年龄偏大,说明他们在有了足够的阅历后,已经抛弃年轻时的梦想,开始沉沦。

在贫民聚集的东区,爱神酒吧可以算是高消费场所。

通过原宿主的记忆,罗宾知道在东区的夜晚,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名流莺。她们在寒风中寻找每一个潜在的雇主。这些流莺几乎没有任何成本投入,所以他们的价格远比爱神酒吧内的女士低廉。

说起来,这些躲在黑暗中的流莺,也是可怜人。她们要小心黑暗中的犯罪者,同时还要躲避警察的追捕。

为了控制特殊疾病的传播,根据新实施的《贝克兰德感染性疾病条款》,警察有权对每一名流莺进行强制体检。如果发现患病,这些可怜的女人会被送到医院,接受三个月的治疗。当然,医疗费用需要她们自己支付。

但可悲的是,这些从事特殊服务业的女性尽管患病率不低,相比普通女性,她们依然要健康的多。因为他们不用在满是尘埃的工厂中,每天干满14个小时。

罗宾自嘲地笑了笑,咸鱼女士要是知道自己的这些经历,她可能会有新的写作题材了。

叹了口气,罗宾走下一楼。有什么办法呢?活着就已经这么艰难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客人们已经不多了。罗宾学着记忆中拉姆斯的流程,在酒吧内转了一圈,就准备去休息了。

“平安无事!”他笑着对蒂姆说了一句。

“平安无事。”蒂姆笑着回应到。

……

简单洗漱,罗宾再次满意地看了看属于自己的套间,然后就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毕竟,这是他任职酒吧经理后,唯一能令他感到安慰的地方。

起的早,没有睡午觉。罗宾很快进入梦乡。

不对,这不是梦境。罗宾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那个黑暗空间。

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已经睡着了。他现在的状态,和值夜者威尔·哈森审查他时一样,在做一个清醒的“梦”。

有人以灵性进入自己体内?

他四处张望,却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暗。

没人任何人,他也察觉不到任何东西进入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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