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进屋,偷偷瞟了一眼姜昊辰,他正对着手中还未来得及扔过来的雪球,非常无奈的摇摇头。

今年的冬季过得很快,可能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可能是因为那只来年开春带给我希望的小兔子。姜昊辰最近经常早出晚归,出去做什么问了也不说。后来有一天,我实在纳闷,就偷偷跟着他出去,结果发现在制作一些捕捉小动物的笼子。想到之前爹爹答应我的小兔子,我忽然就明白了。

姜昊辰,原来你也在努力成为我的家人呀!

…………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转瞬即逝,我和姜昊辰由原来的疏离到如今越发熟悉彼此。在这三年期间,姜府从未派过人来看望姜昊辰,只有那个当初送姜昊辰过来的老媪来过两次,但也是匆匆见一面放下一些东西就离去了。

我曾经溜进母亲房内看过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比普通人家好一点的东西。结合爹爹和老媪的穿着,我猜想这些东西绝不是姜昊辰的府中送来的。可能是老媪一个仆人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省吃俭用留给姜昊辰的吧。三年内除了老媪谁也没来也验证了我这一点。

姜昊辰每每拿到东西,都是直接给母亲。但是母亲说过,不论是谁给姜昊辰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我们不能变卖使用。所以,即使去年发生旱灾,我们也没想过变卖。

也正是因为去年旱灾,庄稼地里粮食颗粒无收。爹爹和姜昊辰虽有心多多出去捕猎,但由于旱灾,也总是无功而返。听说正在从北边往南边运沙土治理水患,所以姜昊辰想着去镇上帮别人搬沙,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好歹也把家中的税钱交上了。

我们村中还有很多老弱之人,家里既没有能干力气活的男丁,也没有能做事挣钱的女子,故而迟迟交不上赋税,明天就是交税的最后一天了。衙役说过,如果最后还是交不上,要么交一个男丁去服徭役,要么交一个孩子进知州府。

那个所谓的知州府,我们村应该是无人想去的,甚至说的直白一点是无人敢去。据说知州大人有一个怪癖,喜欢十岁左右的小孩,男孩子更好。每每一到晚上,就会抽打小孩,听小孩的哭叫求饶声。坊间也有这样的传闻:知州大人年幼时被其舅舅磋磨,他的舅舅最终死于非命,也是出自知州大人的手。曾有一个僧人告诉知州:从小自己在别处吃的苦,为了不带着一辈子,下辈子能好过点,所以一定要报复在别的小孩身上。

“哪有僧人这样说话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慈悲心肠吗?”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言论时,非常气闷。

我们从未见过有从知州府中或者走出来的孩子,同样,我们也未见过活着归家的徭役,所以,这注定是一条死路。

第二天,村子里一片哭闹声,女子的咒骂声、小孩的哭闹声、老人的求饶声……活在这样的年代,也不知还能有多么不幸。娘亲不准我出门,虽说我家赋税已经交好了,但也保不齐万一被误抓了去。所以我就只能通过门缝看着同村的爷爷、小宝们被拖拽着拉走。

“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扔去喂狼!”“娃儿,你放开我的孩子……救命啊……”渐渐地,官府的人没有了耐心,拔出了腰间的大刀,不顾周围人的哭闹,直接用刀开出一条路。刹那之间,整个村子开始增加了另一种声音: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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