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对他这等冷漠的性情习以为常,他们自小一同长大,南宫墨就是一书呆子,武痴,如今这幅死样子倒也不稀奇。
“陈泽,将这些僧人押下去好生看管着。”
“是。”
众人退下后,庙中更显空旷,古木支撑的小庙只有从半空中垂下的深色丝绢被四处大开的门扇被风呼呼吹起。
如魍魉魑魅涌入。
“殿下,公主是臣放走的。”
“南宫墨!!你好大的胆子!如果锦儿在外面伤到一分一毫,本宫屠了你全府!”
白日里,突现惊雷霹雳。
太子听到这话,恨极了看着南宫墨,一只手死死的捏着南宫墨的颌骨,将南宫墨整个身子提起半寸,再稍加内里,只听骨缝中“吱吱”作响,似是要断裂。
“殿……殿下放心……臣已派人暗中保护公主……”
“你最好是。若她伤了分毫,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下场。”
太子手劲一松,南宫墨的膝盖垂直的砸在地上,闷声一响。
“殿下,请看。”
南宫墨将那上面用焦炭写的歪歪扭扭字的锦布从怀里拿出。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说道:“这是锦儿写的?”
“回殿下,正是。”
南宫墨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白琥的脸庞和决绝的身影,心如刀绞。
“这怎么可能……”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琥留下的那些话。
“公主似与之前有些不同。公主之前的性子飒爽豪情,举止谈吐皆能展我皇朝之威严,可此次回朝路途,公主问了臣妹许多事情,像是什么都忘了一般。”
“此事还有谁知道?”
“这些仅仅是微臣猜想,无他人知晓。”
“她往何处去了?”
“回殿下,微臣手下还看不清殿下想要去哪。”
“看不清楚?”
而此刻,城外驿站
白琥汗流浃背,巨大的太阳赤裸裸径直悬挂在头顶,让白琥无处可躲,走到一处尚且有屋檐阴凉的地方,“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他奶奶的!真够受罪的!老天怎么净干些脱裤子放屁的事?想要我命就直说啊!
想着想着,白琥就突然想起了妈妈,眼泪瞬间开始止不住的大颗大颗落下。
好想她,即使是在病床上最后一刻,留给自己的也是明媚的笑容。
“白琥,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能回去的!”
白琥闷哼一声,正准备站起接着赶路。
“哒哒哒……”
一辆普通的小轿驶来最终停在了白琥眼前。
从车上缓缓走下一矮小身材臃肿,面相却十分随和的男子,穿着制服,带着高帽,一看就不是好人。
“姑娘,你可否是要赶路?”
“啊,不是,害,我就在这坐坐!”
“在下是林州乡绅林大人府中管事,姑娘若是不敢相信,可以四处打听一下,我家大人是四处有名的大善人。”
大善人?
白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顶轿子,确实看起来十分的朴素。
“你等一下。”
“去吧。”
白琥此刻的身体,只要是地上有一张席铺着,白琥就立马会选择住上一晚。
这腿跟被拳击手锤过一样,不听使唤的打颤,勉强扶着墙才能走到门口。
“你好。”
白琥随机选了一位看着还挺好说话的男子,狗狗祟祟的坐在椅子上打起了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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