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金宝的小女孩轻快地靠近。发出立体复杂的金属碰撞声音,疑似是众多小铃铛在辩论。这本身完全人类的造物,却通过紧促的响声中体现出生物的律动。辫子梳的五花八门,又以五花八门的头绳贯穿其中。身上自然是锦绣缤纷的,脸上也很精彩,整体上先是显出贵气。再看五官,小巧精致又活泼的很,而从鼻梁中间的位置,向两侧延伸出了一道稀疏金粉覆盖的星空,一直到平齐眼角的位置才结束。如此,本身自带的雀斑设计成了装饰的一部分。额头中间还用胭脂点了朵红花,贵气,灵气,最后还有点仙气儿。这是我见过最玲珑华丽的姑娘,可能是城里富人家的千金,但更应该是嫦娥养的兔子逃出来了。
小家伙扑闪着眼睛,也不说话。
“有啥事吗刚刚,我没太听清楚。”
“那为什么你不唱歌了,我们都等着你唱歌呢。”
“你们是谁们?”
“就,我的姐妹们啊,而且大家都在等你唱歌吧,就算是可汗也等你唱歌吧。”
她竟然在对面坐下。我克服着尴尬,但还是失败了:“额,我在吃饭,我们还不认识,如果你也来吃饭的话,小丫头,那边更亮,去那边坐吧。”
她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微微攥了眉:“这是我的店,我想坐哪就做哪,管你什么事。”
“你的店?”
“阿爸的就是我的,怎么了。我叫其其格,我们现在认识了。那你要什么时候唱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我唱我就唱呗。”
“那,那你自己不唱歌吗,歌者不都是坐在草原上就随便唱的吗,为什么你一直不唱呢,还是他们不让你唱。你为什么不渴望唱歌呢。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我突然意识到我如今确实不是经常唱出来,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戒掉了?牧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听过一首诗吗?”
“什么,我没上过学,肯定不知道,我不背那些东西。”
“你阿爸不给你上学?”
“我不愿意一直坐着,没劲,但我认字的,我还会算数,画画。我好奇什么就让阿爸找人教我。那你先快说什么诗?”
“歌声是你影,照出你心境,你要到处唱,你才是风景。”
“这算什么诗,一点也不华丽。那我问你,你不愿意做风景吗,在别人眼里歌手就是一种风景吧。做风景不风光吗?”
“在别人眼里是风景,不代表我想成为风景,我只想看风景。风景也不一定是好的,别人在吃饭,你突然出现,再美丽也不是好风景。而我坚决不能成为这种坏风景。”
“你凭什么教育我,你个灯笼。那我问你,我真的美吗,可是我有雀斑。”
“有雀斑怎么了,你长的挺漂亮的。”
“那我也教育教育你,说别的女子相貌是不礼貌的。你是傻灯笼。”
她得意地笑了,拿起座子上的报纸叠着玩,红色的美甲十分艳丽,小指还待了颗钻石,真是富贵小姐。也真是孩子气。莫名其妙我也放松了许多。
“我教我唱歌吧,我让阿爸雇用你,怎么样,给你钱。”她就低头说着,底下发出俏皮的铃铛声音,估计在晃悠脚吧。貌似她乐在其中。
“恐怕不行,下周我就要走了。”
“什么?你要去哪,那你还回来吧,你要是不回来就别走了,那我就让阿爸找你老大给你扣下。”铃铛声停下了,铃声般短促的疑问有掀起攻击。
“你怎么这么无法无天,你爸就这么惯着你?”
“有钱,怎么了?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做的到。”
“你爸爸到底是谁?”
“蒙根家族,你不听说过吗,你应该见过的,商人里肚子最大最气派的就是我阿爸。”
我一下蚌埠住笑出了声,如此惯着自己女儿长大的父亲竟然被这样称呼。
“笑什么你,没有礼貌!”她把叠的东西直接扔我脸上。我被吓一跳。报纸粘了她的手,染上极浓的香水的味道,刺激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刚刚一直在那捣鼓肯定抹了东西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放肆地笑着:“那你就先教我到你离开,我给你钱,怎么样。”
“我不收没有礼貌的学生!”我说着就要走,她站起来要拦住我,向我冲来,我赶紧预判的停下。
“这不是玩呢吗,你必须教我。”
“那~你给我多少钱?”
“你再敢学我说话,n..你要多少钱。”
“到我走,你要是能把你这个那毛病改了我就不要钱。”
“那你等着吧,我一天就改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我还喊你回家呢。”
“那人是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玩呢,每天晚上父亲会派人抓我回家,昨天是我最成功的一天,藏到深夜,哈哈,要不是喊你,我还可以继续藏。”
“你怎么能这样,你父亲该多着急。”
“我们玩呢,你懂什么。”
小玉兔蹦跶着要离开:“每天下午的时候,你就在我喊你的地方等我,那有个阁楼可舒服了。这个那可不是口头禅。”
“你父亲不会弄死我吧,我们这样见面。”
“应该不会。”
离开饭店,天又黑了,我又被搅和进一个小精灵的世界。先回去把歌抄了,就抄《野子》吧,我很喜欢这首歌。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幻如一丝尘土,
随风自由的在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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