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肖闻言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心底会暗暗松了一口气。

圣殿之中神秘气息浓郁,外加有储物戒指能隔离大半气息,因此没人发现自己获得了神秘之物,可一旦踏出此地,自己身上的那股神秘气息立刻就会如夜空中的灯塔那般显眼,储物戒指虽然能隔绝掉一部分,但也无法做到完全隔离,除非用某种特质的材料专门做一个收容盒,但祁肖怎么可能提前料到自己会突然得到一个神秘之物,且那些材料不仅稀有,还贵得要死,自然不可能提前准备。

直到米狄尔接过双生之镜,不远处如三个冰雕般的巫师才反应过来。

“什……什么?!你说你从门里拿到了什么?!神秘之物??这怎么可能!!!”

芙尔薇一改往日端庄的形象,说到最后两句时语调尖细的如同女妖的哀嚎一般。

“凛冬之门里居然会有神秘之物……从未听说过,记载里也绝对没有过。”

虽然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眼前,那铜镜散发出的和凛冬之门截然不同的神秘气息做不得假。

艾莉诺虽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但也知道自己的立场,看着靠近观察双生之镜的科伦特和洛尔赛斯,连忙警惕起来,蹙眉道:“你们要干嘛?别忘了冰封圣殿的规矩!你们准备违背冬大人的意志不成?”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艾莉诺用冰封圣殿的规矩警告,可谓是倒反天罡,但科伦特也很无奈,虽然心中痛的快要滴血,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哪怕心头淌着血依旧豪迈道:

“自然,自然,既然是米狄尔阁下的高徒将其从凛冬之门中带了出来,所属权自然归他所有,我只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毕竟此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作为教皇,我有职责和义务记录此事,根据冰封圣殿的条款,你们也有义务配合,这也是你们参与前都定下的协议……

嗐,你也不用摆出这幅样子,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过,世界之影阁下想要走谁能拦得住?”

艾莉诺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回身看向米狄尔,见他点头后才扭开了挡在其前方的身躯。

“看吧,有什么需要记录的我也可以配合,但具体功能不能透露,希望见谅。”

米狄尔声音一向平缓低沉,科伦特连连道谢,走到了近处,仔细观察记录了起来。

一旁的洛尔赛斯却没有看向这万众瞩目的新兴神秘之物,反而透过眼镜不停的在凝视着祁肖,像是在看什么外星生物,祁肖只觉被看的发毛,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芙尔薇同样不敢置信,她平时的职责就是守护凛冬之门,数万年下来,关于凛冬之门的原理和性质早就被历代先辈探究的七七八八,她也是当世传奇之下对凛冬之门研究最深的巫师,没有之一,哪怕是科伦特也远不如他,因此她的震惊程度简直难以言表,这结果近乎于推翻了数万年来冰封圣殿的对凛冬之门的研究。

“怎么……可能。”

芙尔薇依旧在喃喃自语,不过很快眼神就锐利了起来,来到了祁肖身旁。

“极光大人……有什么事吗?”

祁肖本就被洛尔赛斯盯得浑身不自在,此时又来了一个,立刻承受不住了,赶忙出声发问。

“你拿到这面镜子的场景……是什么样的?可以描述一下吗?”

芙尔薇已经恢复了平静,如往常般端庄的问道。

祁肖思索了片刻,答到:“我先是进入了一个迷宫般的空间,四周都是由冰晶构成的墙壁,折射出绚丽的光芒,仿佛置身于一个光影交错的世界。

随后,我来到了迷宫的中心,看到了一个高台,高台上就放置着这面镜子,它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和浓烈的神秘气息,我还在震惊的时候,它就自己飞到了我的手中……之后我就被凛冬之门挤了出来。”

祁肖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看着芙尔薇若有所思的样子,祁肖低眉顺眼,没再说多。

芙尔薇回过神来,向着祁肖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从袖中取出了一道卷轴,递到了祁肖面前,轻声道:“你既然能从凛冬之门里得到了神秘传承,显然与我们冰封圣殿缘分不浅,这是一道源自于冬大人的法术……你若是有心可以学习一下,绝不会让你后悔。”

“阿芙……?”

科伦特有些惊讶的看向芙尔薇,似乎有些不解芙尔薇的行为,但他没有质疑,只附和的从储物护臂中取出了一本做工精美的图册。

“我记得你主要修行的是炼金术吧?正巧我这里有一本关于冰系武器的炼制方法,其中还有一些图纸,既然你和我们圣殿这么有缘,就一并给你吧,我们这里也没个炼金术师,放着也是浪费。”

两位巫师突然开始讨好自己,祁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看老师没有表示,也只能感谢着收了下来。

看祁肖收下了自己的赠礼,芙尔薇暗暗松了口气,面上浮出一抹微笑,柔声道:“极北之地虽然严寒,但景色也是难得一见,尤其是我们这里,常有各类稀有的天象,后天就有一场极光盛宴,可不容错过。”

虽然祁肖觉得拿了这么大的好处,赶紧离开才是上策,但米狄尔却很快应了下来,他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希望老师不要玩脱,他总觉得这对夫妻是黄鼠狼在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拿了别人家的好东西,心里发虚的缘故。

简单用过午餐,这里的餐点还不如亚亚克做的那些,五位巫师用过餐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祁肖也是第一次在此地看到冰封圣殿的其他成员。

一位气息处于学徒级巅峰的清秀女巫在祁肖身旁介绍着各处景点,祁肖只觉得大多是一个样,白茫茫一片也看不出什么,他突然心念一动,问道:“普瑞斯特,这附近最冷的地方在哪?能带我去见识一下吗?”

虽然祁肖的问题比较怪,但普瑞斯特显然很有职业素养,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只自然笑道:“当然,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全速前进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祁肖点头,两人很快向着更北的方向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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