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有些汗流浃背。
“到时候你见到就知道了。”
其实对于朵儿洁的这般性格，王德并不讨厌。
但他觉得多多少少需要纠正一下她的朴素恋爱观。
看了看时间，虽说已是半夜，但对于星辉法师这种日夜作息颠倒的学派来说，夜晚才是其精力最为充沛的时候。
既然时间正好，王德暂时也便没动离去之意。
“可以和你聊聊其他的嘛？”
王德轻声唤道。
“当然，你说。”
朵儿洁提了提长裙，安安稳稳坐在王德对面。
“首先，我得做个自我介绍，王德，人类，一名旅者，姑且也算是一名法师。”
“而后，对于玲华的口信，我其实并不知情。”
“这次帮你，我也只是为了能够自己的旅途能更加顺利。”
而后，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沉吟道：
“或许会让你失望，但我认为你的这种想法不合理。”
“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开始。”
“万一我并不合适呢？”
然而此时，朵儿洁打断了他。
“我看你就很合适。”
“不合适的人不会和我说这些的。”
顿时，王德噎住了。
而后，他突然想到一个让朵儿洁难以反驳的理由。
“不，我是人类。”
“而你是精灵，长生种。”
“寿命的鸿沟难以跨越，你应该明白吧？”
王德说出这句话时，表情一幅坦然。
事实上，他完全没必要和朵儿洁说这些，就这样享受着好感拉满带来的模组解锁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不过，他认为，自己或多或少不是那种被面板裹挟的人。
然而，朵儿洁此时说出了一句话，这让王德一瞬间瞳孔微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扬起了脑袋，语气轻快：“我患上了一种病，几年后就会死，应该比你早，这个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说完这句话后，她撇了撇王德，见后者表情变得复杂，连忙补充道：
“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遇见的其他法师们都离我远远的，你还是第一个和我说这些的。”
“我就是想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开心点。”
......
“没事。”
王德艰难开口。
这样啊，倒是说得通了。
他一瞬间理解了朵儿洁的所作所为。
人在得知自己大限之时，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是最重要的。
估计在她看来，能体验一下所谓恋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是什么病？”
“尝试过其他办法吗？”
无论朵儿洁怎么想，对于王德来说，他现在得打听一下更多细节。
而出乎后者意料的是，在得知她的病情后，王德并未反应出抱歉或者是安慰的神色。
相反，他只是不停打听着这个病的消息，就像他有能力去解决这么一件诸多贤者和药师都无法解决的病一样。
“别人称呼这个东西叫悖论畸变。”
说罢，朵儿洁缓缓卷起长裙，慢慢地，王德看到了在她大腿内侧，那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紫痕迹。
“除了用特定封印术式减缓一下它扩散的速度外，几乎没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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