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蓉瑟、楼关海落座,显得房间空空荡荡。
司卫们都站在花厅外,他们知道司丞大人吃饭时最忌讳有人打扰。
楼关海看了一眼垂手站在楼蓉瑟身后的恕儿,有些纳闷。他知道恕儿对白夏态度的转变都源自楼蓉瑟。
现今看来,他觉得恕儿是可怜贺兰瑟的外甥女楼蓉瑟才对白夏转变态度,但这种态度转变的有些过头。
即便是恕儿想照顾好楼蓉瑟,也不可能在吃饭的时候也恭敬的站在楼蓉瑟身后吧?实在不像长辈照顾晚辈,倒像是婢女对主子。
楼蓉瑟微笑看了一眼眼神怪异的楼关海,起身对身后的恕儿微微一礼:“恕娘子也吃些吧。”
恕儿微怔,这才想到自己对姑娘太恭敬了,略略点头挨着楼蓉瑟坐下端起米粥没滋没味的吃着,时不时的看向身旁的楼蓉瑟。
楼关海喝了一口粥,看着憔悴神色的楼蓉瑟安慰道:“友之,我已派人回邺城探查杏香园,想来不时便有消息传回,你放心,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些害你的人全部下狱。”
“寺丞大人最好将幕后之人查出来,不然斩草不除根会有后患。”未待楼蓉瑟回话恕儿抢先冷声道。
恕儿话音刚落,楼蓉瑟便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茶盏。
恕儿看的分明,知道姑娘放下筷子是怪自己多言,忙自顾自喝粥。
楼关海自知愧疚,忙微笑补充道:“恕儿姑娘说的不错,这俩日锦堂军大都督陈锦便到定州,定州城事了之后便会回邺城处理....”
楼关海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
楼蓉瑟极力控制眼眸平静,但内心已经巨浪滔天。十五年来,再听到陈锦这个名字时,她控制不住。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冷汗从额角缓缓渗出。
看着楼蓉瑟刚刚恢复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的脸颊,楼关海只以为楼蓉瑟身体不适。忽然想到白语柔叮嘱的话,深邃的眸掠过疑惑。
难道蓉瑟真的要对陈锦不利?
下一秒,恕儿的手搭上了楼蓉瑟的脉搏。
“姑娘,你中毒了?”
恕儿隐在帷帽中的眼眸十分心疼,因为脸被划伤她震惊神色没被楼关海看出。
“中毒!”这一刻楼关海眸中疑惑烟消云散。
“寺丞大人,北蛮人的毒很凶险,尽快将楼姑娘送到永善堂,那里的药齐全,我为姑娘解毒。”恕儿一脸焦急。
楼关海不敢怠慢,忙亲自将楼蓉瑟送到永善堂。
一个时辰后,楼关海看着恕儿将余毒清理好的楼蓉瑟扶着躺下,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随后俩人一同退出房间。
“姑娘身子从小就弱,被北蛮从邺城掳到定州,一路颠簸还被下了毒,现在余毒已清需要静养。”恕儿压着内心的疑惑对楼关海轻声嘱咐道。
楼关海点了点头,他清楚恕儿的医术,再加上贺兰瑟这层关系。恕儿会全力为楼蓉瑟诊治。楼蓉瑟在永善堂也好,他能放开手脚去处理当年泄露贺兰瑟行踪的人,此人如今就在定州城。
“劳烦恕儿姑娘了”楼关海对恕儿拱了拱手,留下俩名司卫守在永善堂外。
恕儿看着楼关海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返回房间。
此时,楼蓉瑟已经坐起身,眸中闪烁痛与恨交织的情绪。
恕儿很想知道为什么楼关海提到陈锦姑娘如此反应,这种失态的反应她还是第一次见。
“姑娘。”
沉默良久,楼蓉瑟呼出一口浊气对恕儿冷声吩咐道:“这两天留意一下陈锦的消息。”
“是!”恕儿半跪于地。
“姑娘,还有一件事,当年泄露你行踪的人已找到。”恕儿隐在帷帽中的眸子寒意凌冽。
“谁?”
“当年陈锦的近卫余封,如今隐姓埋名成为定州城青悦坊的东家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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