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蒙古人在自己的营帐中提前开香槟,毕竟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之下,那些原本跟随贾环自汉地而来、剽悍勇猛的战马们也纷纷变得萎靡不振。

由于无法适应严寒,许多马匹已经丧失了原有的战斗力与机动性,无奈之下,它们只得躲藏进临时搭建起的简易半地窖式帐篷内。这些马儿们躺在由干草铺垫而成的“床铺”上,并盖上厚厚的褥子以抵御刺骨的寒冷,只有这样,才能勉强保住性命,避免被冻死的命运,更别提让它们再次踏上战场冲锋陷阵了。

经过深思熟虑,并与手下将领们充分商议之后,贾环做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策:效仿他的祖先贾源,运用车营步兵以及车营火器来对抗蒙古的骑兵部队。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麾下那两千多名轻骑兵将被闲置不用。恰恰相反,他们同样需要全力出击!不仅如此,贾环还要求这些轻骑尽量全员参战,并故意落败,以吸引敌方主力前来追击。这样一来,便能成功地将敌人引至车营步兵阵前,让双方陷入缠斗之中。

对于马匹的损耗,贾环并未过分在意。即便所有战马都损失于战场,但只要能够击溃敌军,取得最终胜利,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胜负才是最关键的因素,至于损失....只要战争胜利,什么都是可以拿回来的。

.......

“上精料喂马!!!”

“是!”

伙夫将那沉甸甸、鼓囊囊的一大包马料豆倒入马槽之中,其分量之重,竟是寻常时候的数倍!

不仅如此,这些马料豆中还夹杂着些许高粱颗粒。战马嗅到这股诱人的香气,兴奋地扬起头颅,发出一声愉悦的嘶鸣,紧接着便开始狼吞虎咽地享受起这难得的美食来。

然而,这匹无知无觉的畜生哪里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它的将会是一场何等惊心动魄、生死难测的恶战。

就在马匹尽情享用特制马料的时候,贾环麾下的骑兵们也忙碌起来。他们迅速的在羊皮衣外套上了厚实的顺军蓝色棉甲,将三眼铳与锋利无比的马刀紧握手中,并根据各自的骑射技艺装配相应数量的弓弦或额外的三眼铳。那些技术精湛者自然能多背负几支强弓的弓弦;而稍逊一筹之人,则选择在马背之上再多捆绑一支三眼铳以增强火力。

而车营那边的着甲步兵则忙着把一杆杆的火铳上好枪药,尤其是那些火力强大的联排铳,等到轻骑兵诈败引敌人而来的时候,让那些个蒙古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大顺的”铁雨“。

随着营门打开,一匹又一匹的战马从营寨中而出,就向外杀去,马蹄踏在地上仿佛雷霆一般,那浩大的声势宛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感。

哪怕对于蒙古这些草原上出来的好汉子也很是可怕,他们在百年来又一次看见汉人的骑兵在草原上肆虐。

"快快快!!!速速返回营帐禀报大汗!!!" 一名蒙古斥候趴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之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面色凝重地聆听着来自远方的动静。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如雷贯耳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起来。

这名斥候心中一紧,深知情况不妙,连忙翻身跃上战马,挥舞马鞭朝着蒙军营地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其他斥候也纷纷行动起来,各自四散奔逃,分别前往联络蒙古军队以及后金军队的主力部队。

贾环直到战后复盘才觉得庆幸不已,要知道蒙古斥候骑兵可不像训练有素的汉军那样拥有可靠便捷的信号弹作为通讯工具,他们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骑马亲自传递消息。正因为如此,这反而给自己一方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可以用来重新整饬车营并组织起有效的攻势。

此时贾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坐镇于中军赶紧下达命令,指挥麾下士兵们将各种战车排列成紧密有序的阵势,并准备好各种武器装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激战。此刻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汉狗出兵了!汉狗出兵了!!!"

蒙古斥候们惊恐地呼喊着,他们将马刀狠狠地插入马屁股,仿佛这样可以让马匹跑得更快一些。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马背上所有可能影响速度的重物,无论是珍贵的烈酒还是赖以生存的干粮,甚至连弓箭也被丢弃一旁。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顺军倾巢而出的消息传递出去。

马蹄声响彻草原,斥候们拼尽全力驾驭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冲向科尔沁部的大帐。尽管此时天上地上依旧冰封万里,但是汗水依旧湿透了他们里衬的衣衫,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斥候成功抵达目的地,气喘吁吁地向大帐内的大汗奥巴禀报战况。

与此同时,另外几份同样的战报也由斥候如同飞箭一般送达科尔沁部轻骑兵指挥官达赉以及来自后金的重骑兵指挥官阿巴泰手中。这些战报如同惊雷,打破了这数月来的平静。

........

"弟兄们,杀!!!"

顺军将领刘仲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怒吼声响彻云霄。

他身后紧跟着上百名彪悍的顺军骑兵,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冲向前方。这些战士们个个身经百战、勇猛无畏。

刘仲明原本只是陕西边军中一名默默无闻的养马倌,但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

当时,闯王李自成率领起义军四处征战,早已因守备克扣而断粮欠饷多时的刘仲明毅然决然地带领手下几位兄弟投靠了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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