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淮一声轻哼,似不想再与之搭话。

故此,两人的聊天再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一会。

陈淮坐在靠近舱门的货物上闭目养神时,他忽觉舱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不时便缓缓睁眼。

听着这动静。

很快。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敲门的人也只是敲了两下,也并未等里面的人开口应答,便将门推开了。

豁然。

陈淮与武大的目光同时望向门外两人身影。

却是得见站前头一身兜帽风衣打扮的姑娘站在门口,后面那小厮随着挤进前头对众人说道:“这位姑娘也是搭船的客人,你们就都暂且住这吧,还有两天就到枫丹了。”

小厮只是放下一句话,便转头离开了。

留下的那姑娘扫视屋内,她连忙捂住口鼻,似乎内心里是在埋怨着此地拥挤与简陋。

待她目光停留在陈淮身上时,可让她眸瞳里生出一丝惊异之色。

“陈公子?”

“月儿姑娘?”

陈淮与靖月异口同声地称问道。

武大见状,也是第一时间明白了,合着这俩还是熟人。

不时。

陈淮率先走近,语气有些急促,“月儿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打量着靖月,一边问着。

靖月眉眼微沉,随而细细道来:“陈公子,那夜我私下与你在牢狱中的会面不知怎么地走漏了风声,稽查司的人已经查到了我的头上,他们怀疑我与你有什么勾结,夜兰那人一向雷厉风行,刻晴大人得知此事,怕难以转圜,又怕我徒增牵连,便让我事先离开璃月一段日子出去避避风头,也是竟不知能在此巧遇陈公子。”

“原来如此,”陈淮骇然,随而又叙谈道:“这也都怪在下,害得月儿姑娘落此窘境。”

言罢,陈淮随即便低头向靖月致歉行礼起来。

见状。

靖月紧忙扶住陈淮,“陈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至始至终,我都相信陈公子定是遭奸人陷害才蒙难至此,只恨我在璃月职权低微,不能替公子去主持公道,以证公子清白。”

说到这,一直在旁听的武大突然上前插话道:“这璃月的官场老爷们,都是些功名利禄之辈,他们都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根本不会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

听着这话,靖月倒是面向对方,有所好奇,“这位是?”

她带着疑惑的神情与语气看向陈淮。

“这就是你们一直要捉拿的盗匪。”陈淮直言不讳。

话听此时,靖月顿时警惕,她蓦然娇躯一怔,眉头紧锁:“你就是诬陷陈公子的那个匪徒?”

“是啊。”武大毫不否认。

听到武大那凿凿之词,靖月内心顿时生出一丝不安与怀疑来。

她目光再次转向陈淮,随而脱口问道:“陈公子,你怎么跟此人在一起?你们?”

陈淮无奈,目光看上去有些幽怨。

他适才简单地将武大这人的来龙去脉向靖月讲述了一遍。

靖月一听,她倒是才稍稍放下戒备。

如今,她们三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相聚于此,从别样的角度讲也算一种缘分了。

三人都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踏上了这艘船。

故此,几人一番彼此了解后,这才各自寻了个角落,相安坐下休息。

陈淮也是从月儿姑娘的口中得知,这艘货船的船主人是璃月飞云商会的人,这船老大的前身本是一名海盗,后来在一次海上遭遇中,被飞云商会的大公子收入麾下,当了这船长,月儿姑娘能搭上这艘船,也完全是因为刻晴大人和飞云商会大公子的交情,故此后者才施以援手。

几人坐着又聊了些其他,比如往后打算各自去哪之类的。

便再无它话,行将各自都沉默下去闭目养神起来。

陈淮此时内心还算清明。

他的计划是等到达枫丹,就先去找艾沫,看还能不能恢复当年的外交执事官一职。

如果可以,如今枫丹与至冬虽然不知道为何也发生了战事,但是凭借自己外交官的身份,应该可以谋得一丝机会找到去往至冬国的办法。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依照前些日子在那码头汉子得来的情报,自己孤身前往戎马要塞了。

现在只是不知道枫丹如今的时局倒底怎么样了,只听船上偶有几个工人闲聊时,说枫林的女领袖大败丹河军队之类的话语。

但是对于具体战事情况,陈淮还真是一脸茫然,且他现在也并不清楚艾沫此时落脚何方。

只好等下了船,再去打探一番了。

现在这船上,那船老大已经明令禁止除了如厕,不让他们三人在船上随意走动,当下处境恐怕也还并未真正脱离危险。

那船老大如此交代,应该自有考量,毕竟现在已经离开璃月境内了,还不让乱走,说不定是船上也还有些某些他们不能碰到的人,这才如此吧。

陈淮不再细想这些,他静下心来准备好好休息,当下难得偷闲,正好养精蓄锐,指不定到了枫丹又要先过上一段风餐露宿的日子。

缓缓。

三人待在这间屯放着半间屋子的货仓内,也差不多快过去了三个时辰。

吃过船上伙计送来并不是很好吃的午饭后。

武大直接倒躺下去呼呼大睡去了。

留下靖月和陈淮二人肩靠肩坐着。

见着那武大睡意正浓,靖月这才小声对陈淮说道:“陈公子,等下了船,我和你一起走吧!”

“啊?”陈淮忽觉诧异,他寻声反问:“月儿姑娘此行没有具体的去处吗?怎得要同在下一起?”

靖月摇头,她喃喃道:“陈公子见笑,此行还是我第一次独自远行,出门匆忙,确实还没想好准备落脚何处。”

诚然,此刻这姑娘还带着期盼的目光怔怔地注视着眼前人。

陈淮观其神色,心绪交错。

他是想当场拒绝的,可是耐不住对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不就大发善心再做一回好人吧。

但是难啊。

这种事情还是要三思的。

首先,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可是在与深渊合作,去至冬找至冬女皇讨要对方的神之眼,先不说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几何,怎么看这件事也应该是独自行动比较方便吧,如果带上一个局外人,会不会有点碍事。

思来想去,陈淮细声道来:“月儿姑娘既然此行没有具体的去处,不如等下了船暂且就与在下同行,在下在这枫丹枫林政庭有些故交,应该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去处。”

听到这,靖月面露喜色,她连声道谢。

高兴之余,靖月忽然像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一拍额头,“我差点忘记了这事。”

陈淮翘眉,隐隐作疑。

靖月匆忙地翻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

一番摸寻,她托手而出一精巧构造的小木匣子。

只待细观去,便清晰得见此匣精妙之处所在,那错综复杂的机关锁细微纹路相互卡扣着,让人难知解法。

锁芯中间还有一枚泛着金色光泽的岩元素曜石镶嵌着。

看得出这枚曜石应该就是这匣子的主要组成部分。

不时。

靖月适才说道:“这是你的神之眼。”

陈淮释然。

他顿了一会,随后连忙接过那匣子,可是等他倒腾一番后,却是怎么也无法将这小匣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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