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两队玄麟卫把太医司层层围住,若半个时辰之内没有搜出线索,本宫就问一个,杀一个!”
“遵命!”
很快,玄麟卫就将太医司围成铁桶一般,连半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好好一个上元节,如今变成了这样。
魏玺烟倒不在意节日不节日的,只要能抓住幕后真凶、皇后能平安产子,就是万事大吉了。
很快,在长公主的雷霆震慑下,终于有人说出关于药材血罗枝的线索。
此人是一位药童,名叫川柏,专在太医司内为医官试药。
“从前,我就见范太医用过此药,可帝京内外并无种植。我觉得奇怪,但一介药童,无权过问。”
“你识得这药材是何物?”
魏玺烟听出他话里的关键。
“自然识得。小人的外祖母从前是南境的一名巫医,占卜和药理之术,都是她传授于小人的。”
“那你的外祖母,如今身在何处?”
“回殿下,她老人家一直隐居乡野,深入简出。小人进宫数年,已经许久没见到外祖母了。”
“原来如此。你且先退下吧。”
“小人告退。”那药童于是应声而去。
魏玺烟想了想,心道:看来她得尽快差人去南疆一趟了。
——
另一厢,虞铮虽然早已回了军营,心中仍然记挂着魏玺烟的头疾之症。
令人探听了几番,他才从一名医官的口中得知当年的几桩旧事。
“……从那以后,长公主便落下了头疾的毛病,遇着一些风寒,或是思虑过重之时,便会复发。”
虞铮听闻此言,沉默了半晌。
未曾想,如平康长公主那般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者,竟然也会为了一个男子,痴恋如许;甚至,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
“殿下的旧疾,可有治愈之法?”虞铮问道。
“此等沉疴,乃体症和心病共同所致,非寻常之法可医。”
并且,难以根治。
“虞湛。”
“属下在。”
“你替我到长公主府去问问,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
“属下遵命。”
前日,魏玺烟就出宫回了自己的府邸。只是军中事务繁忙,虞铮才一直未得空去府中请安。
因而,他才会派虞湛前去。
虞副将接到命令,未敢怠慢,携着自家将军的嘱咐,就乘上一匹快马奔向了公主府。
可惜不巧。
今日平康长公主与昭澜长公主有约,二人都在京郊的皇家别苑之中饮酒赏梅。
沐月和采星自然也跟着去了,接待虞湛的是公主府的家令。
“如此的确不巧。但我家将军还有一事嘱托。”
“大人请讲。”
“这里是上好的丹参和碧雪草,将军命我拿来给殿下滋补身体,还请府令代为转交。”
“将军真是有心了。殿下回府之后,见此定然高兴。”
家令满面笑容地接过虞湛手中递来的锦盒。
“那便有劳了。在下还要回去给将军复命,就不多扰了。”
“我送送大人。请。”
……
等魏玺烟回到公主府,已经是申时了。
家令把锦盒呈上,还说了许多虞铮的好话。
“……殿下请看,大将军送来的丹参和碧雪草,可谓品相极佳,放眼整个京中,也找不出几个。
奴瞧着他对殿下,真是愈发上心了呢。”
沐月和采星见此,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容,后者转头对魏玺烟说道:
“殿下,你近日以来旧疾发作,身体一直欠佳。不曾想,大将军竟然如此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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