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丝轻微的声音从亮哥身边传来，那个一直立在他身边人忽然跪在地上，他牢牢捂着自己胳膊，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个哑巴！
林寒刚才随手甩出脚边的碎石，轻松打断了这人胳膊。
他没说话，抬头看着亮哥。
“啪！”亮哥松开手中的木棍：“你你你...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林寒将手中的石头转了一个圈。
亮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周大爷看上了这处房子，他们让我们几个把你请出去，作为回报，这屋子找到什么都是我们的。”
“周大爷？”林寒轻声开口：“这个周大善人原来是这么来的。”
“林...林大爷，你看这是我找到的，我一点都没动。”一边说着，亮哥一边从怀中拿出银子，足足有十五六两。
林寒看也不看银子，盯着亮哥：“周大爷会杀人吗？你们替他做这个事，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死了？”
“我猜这个哑巴才是周大爷安排的人吧，因为他绝对不会说出去！”
亮哥一瞬间挺直身子：“周大爷从不杀人，哪怕他很厉害，他从来不杀人，对谁都好。”
“既然能让你们来杀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们？”
“他没让杀人，只是我们不小心！”
“你们能不小心两次？”林寒险些被气笑。
“对！”亮哥回答的理直气壮。
“哎，本来想让你做个明白鬼，你非要做个糊涂鬼，好好好，不勉强！”林寒点了点头，手中碎石越转越快。
“林大爷，饶命啊！”亮哥察觉到突然的变化，一头栽到在地：“我也就是猪油蒙了心，林大爷，你宽宏大...”
话音未落，亮哥再无声息，旁边的哑巴也是一样。
“临睡勿多饮，临死勿多言。还亮哥呢，你就不能跟这个哑巴学一学。”林寒甩了甩手。
他记忆里有周大爷和龚掌柜两个人，一个是周家村最大的地主，另一个在周家集上开棺材铺。
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应该是，龚掌柜告诉周大爷柏木棺材的事，周大爷为了维持自己大善人的身份，就安排两个蠢贼来试探一二。
结果试探中他们发现，这个林寒是啥也不会，只会讲道理。再结合他本地并无亲人，这件事就成了大半。
最初应该是哑巴动手，第二次就说不好了。
人人都想避开第一个水洼，但是避不开第一个水洼，第二个似乎也没有避开的必要。
这三人没有一个无辜的，林寒只是有点好奇，这算是帮那个林寒报了仇吗？
嘈杂的屋子恢复平静，只有老道枕前的长明灯还在飘摇。
林寒废了点劲，将几个人尸体堆在一起，刚刚他击杀几人用了巧劲，每一个都是折断脖子，除了七窍有些渗血外，总体还算是完整。
周围没有什么可以整理的，他很简单就将桌椅归位。
这几个人不用管，顺手就埋了，可老道不行，老道得好好埋了。
棺材还是要的！
可惜，应该是等不到送上门了。
他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也听得到刚才问题的答案。
“不算！”
“这不算帮林寒报了仇！”
答案出现的时间，他已经缓缓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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