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迁往石家村前,张家本是博阳县的大户,张家三子张均平还在县里担任主事一职,在权与钱的加持下,张家在这时候可以说达到了繁盛的一个顶点,可东汉后期社会动荡,官员腐败更是让人习以为常,树大招风的张家,也自然成了很多人眼里的香饽饽。
盛极必衰是一切事物的必然规律。不久前博阳县令新上任,要求手低官员有所表示,而张家的更是离谱到要五成财产。混迹官场多年的张均平岂能答应一个刚来的新县令这种要求,本欲联合其他官员给这位新县令一个下马威的他,却不知道祸事也将由此而起。
清晨的街道雾气还未散尽,两旁只有零星的几个铺子刚刚撤下门板,准备迎接新的一天来临。街道中央几个人影这时显得格外扎眼,为首的人一身麻布衣服,手里一把大刀直直的扛在肩上,壮硕的身体在如今的世道上倒也不像一个平头百姓,而他左脸上那块长长的伤疤更显狰狞可怖。
这群人从街道上直直穿过,好像有着自己的目的一般来到了一家院落前。
“咚!咚!咚!”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后,为首的壮汉大声喊道,“他娘的,给老子快些开门!”。
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张府大门应声而开,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后走了出来,这样的场景倒是让他愣怔了一会儿,“各位大人一早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你是管事的?”大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问道。
“不不不,大人稍待片刻,我这就前去通报。”中年男人看着这几号人自然知道来者不善,而眼前这位刀疤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连连谦卑的说道。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那刀疤男抬起一脚正中他的腹部,瞬间一股剧痛传遍全身,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而刀疤男也没理会径直走进院子,宽敞的院落倒是让他有了些兴奋。
“让你们当家的过来见我!”说完刀疤男进了大厅,他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一旁餐桌的凳子上,手上的大刀也毫无顾忌的放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饭菜一颤。
不多会儿厅外走进一人,一袭长衣也显出几分主人家的风采,在他后面跟着的正是刚刚开门的中年男人。
“这位大人不知来此有何贵干?”这人看见刀疤男正坐在餐桌前吃着餐食,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哈哈哈,这位就是张大人?”刀疤男看见来人倒也显得客气了一些。
“鄙人张均廷,正是张家现任家主。”张均廷面带笑容从容不迫。
“哈哈哈,张大人....”刀疤脸笑着看向张均廷,话到一半却被厅外一阵吵闹声打断。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我张家捣乱!”循声望去一个略显魁梧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细看上去与张均廷倒有几分相似。
刀疤男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有了些许收敛,看上去倒是多了些不耐烦,他看了看张均廷说道“这位是?”
“舍弟。”张均廷仍然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你这蟊贼竟敢.....”张家老二刚想抬手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却不曾想那刀疤男拎起桌上大刀向他挥砍而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右手肩膀已经骨肉可见,喷洒出来的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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