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周四的比赛,路溪见逃了晚自习。

发现社团的灯在亮着,进去发现顾望舒在电脑前改数据。

“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问我哥拿钥匙了。”

路溪见把包放在椅子上,直接坐在他旁边的电脑,开机。

顾望舒没看她,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你也没问啊?”

“行吧,下次再问你吧。”

路溪见把U盘插到电脑上,到架子上拿台车,开机,录入白线黑线,坐在电脑开始编程。

顾望舒停下动作,看她,问:“不是说要偷懒吗?”

路溪见懒声说:“那不是有后天的比赛嘛,它可关系着我能不能偷懒。”

“哦?”

“赢了,有资格参加下学期的比赛,输了,就能一直光明正大的偷懒了。”

“那按你的意思,赢了就不能偷懒了?”

“也不是,就是不能光明正大而已。”

顾望舒被她那话给逗笑了。

“挺懒的。”

路溪见反驳他的话,“那咋了,懒惰是人的天性。”

后面两人无话,都在弄自己的事情。

一个在准备下周去北临的比赛,一个在准备后天的社团内部比赛。

这点自信路溪见还是有的,但她还是不想轻敌。

老话常说“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

之前初二,她在第一场比赛拿到第一名的成绩之后就开始飘了,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傲娇感,然而在后来的一场内部比赛,她输了,输得很惨。

她所有的自信,自尊,荣誉,全部破灭。

那个教他们的老师本来就有点重男轻女,赢路溪见的人又是曾经的手下败将,隔壁班的男生,两人又不太对付,她永远记得他那轻蔑的眼神,以及老师的那充满嘲讽的话。

“女孩子就乖乖的,长大就找个人嫁了得了,没必要这么要强。”

当时说不颓废都是假的,年轻气盛的小孩,就算在人前能强忍泪水,但独处时,总会不自禁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差了,太得意忘形了。

温焕如拍了她肩膀,安慰她:“你这次的问题只不过是不太细心而已,又不是你能力有问题。再说了,得意怎么了,你就是得要得意,得要傲娇,你打败了他,打败了他们的偏见,没人能定义谁该干什么,谁要做什么,定义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路溪见当时觉得温焕如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路溪见笑了,还说了句欠揍的话。

“老温,你太有学问了,简直不像初中生,像历经风桑满腹学问的老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温焕如暴揍一顿。

从那以后,每一次比赛,路溪见都会认真地去对待,她的韧劲一直在提升,做什么她都想尽可能认真地去对待,努力地去做好。

基本上,路线以及拼搭都完成了,路溪见根本靠不住她那个摸鱼的搭档,也不想靠她,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做完所有,还剩点时间,又不想跑回教室了,所以在来社团之前,她就把一本练习题放进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戴上耳机,放首歌曲,沉浸刷题。

后面还是顾望舒敲桌子她才结束刷题状态。

顾望舒:“还挺沉迷!”

路溪见:“正常操作!”

顾望舒看见路溪见的练习册上每道化学题几乎都被打了个大大的勾。

“你擅长化学?”

“嗯,化学挺有趣的。”

顾望舒想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化学就头疼,摇头无奈地说:“学得进去觉得简单,学不进去觉得困难。”

路溪见想起自己的物理,周考那次真是给她重重一击,初中的傲骨被那刻击碎,怎么写怎么听都会错,都被困在原地,她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那确实哦!”

路溪见又说:“不擅长的东西不管怎么听怎么写都永远不懂其中原理。”

顾望舒问:“物理又不会写?”

“还好,之前你教我的都会写。”

“那不错。”

顾望舒提起椅子上的黑包,跨在左肩上。

“走吧,十点半了。”

“行。”

一出图书馆,就可以看到面前的一排的树,叶子很小,像大拇指一样。但在保安室两旁分别种有凤凰树。

路溪见在初中见过凤凰树,开花时,宛如大火熊熊燃烧,一场壮观的景象深深印在她的心里。

“我都没注意到那棵树是凤凰树。”

顾望舒听到她的话,也看向凤凰树方向。

这时候,凤凰树还没开花,但在高一快放暑假的时候,顾望舒见到了它开花的样子,很美。

“里面也有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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